p;银筝继续道:“前年九月刑狱司确实出了一桩案子,刑狱司的差人曾提起,先是有人求见范正廉告发官家,后来不知怎的,举告人又被通缉,说是入户劫财。曹爷的人说,当时全城通缉,闹得很大,那嫌犯藏得隐蔽,还是他家亲戚大义灭亲,向官府供出他所藏处所,才将人给抓住。姑娘,”银筝有些迟疑,“您在盛京还有亲戚?”
陆瞳闻言,亦是不明,只摇了摇头:“没有。”
陆家亲眷单薄,若真在盛京有门亲戚,或许陆柔也不至于势单力薄被人欺辱至此。
“我已经托曹爷继续打听那门亲戚是何人了,只是曹爷说,涉关官府的事不好打听,还有银子……”银筝叹了口气,“这回打听消息的银子还是杜掌柜拿给咱们做新药的材料钱,这几日是他病了没瞧见,要是知道咱们花了大半银子,到现在什么都没做出来,不知道得发多大的火……”
正说着,忽见陆瞳站起身,掀开毡帘往里走去。
银筝愣了一愣:“姑娘做什么去?”
陆瞳回答:“做新药。”
阿城拿着扫帚跟在后面,奇怪道:“早上不是说,还不知道做什么新药吗?”
“现在知道了。”
……
殿帅府位于皇城西南边上津门以里,背靠大片练武场。夏日光盛,演武场一片炎意。
地牢里却冷风寒凉。
幽微火把在墙上闪烁,牢间深处隐隐传来声声惨叫。
靠里一间型房里,一排铁架上锁着六人。两个黑衣人站在架前,“唰”的一声,两桶刺盐水泼向架上,牢中顿响一阵惨叫。
正对架前的沉木椅上,正坐着个人。年轻人一身乌色箭衣,手握一把铁钳,正漫不经心拨弄脚下火盆中的烙铁。
周围横七竖八散落一地刑具,刀针铁器泛着淬泽阴暗冷光,有人的声音响起,带着压抑的痛苦,怒道:“裴云暎,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何必磨磨蹭蹭?”
“那怎么行?”裴云暎笑道:“都进这里了,怎么还能让你痛快?”
他手中铁钳在火盆中拨弄几下,指间黑玉嵌绿松石戒指映着一点翠色,若凛凛清渠,不过须臾,夹起一块烙铁来。
他走到说话人跟前。
这六人皆是被扒光衣服,以布缚住双眼锁在铁架上,全身上下几乎已无一块好肉。用过刑后泼上辣椒盐水,若无十足毅力,第一次用刑后便已招认。
但世上不是人人都怕疼。
他在说话人跟前站定,侧头打量对方一下,铁钳下烧红烙铁突然朝这人前胸而去。
“呲——”的一声。
一股皮肉烧灼的焦味猛地窜起,囚室响起嘶哑低嚎。
这人前胸处本就受了刑,旧伤未好,再添新伤,如何不疼。裴云暎神情淡淡,辨不清喜怒,手上动作丝毫不松,烙铁紧紧贴着对方前胸,像是要钻进对方皮肉,融进他骨头中去。
焦气充斥周围,惨叫在地牢中久久回荡,蒙着眼睛的人瞧不见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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