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达在县里足足忙了三天,陈年旧账总算整理结束,他看了一眼陈师爷记录的数据,已经滚到了惊人的三万两银子。
饶是如此,吴县令似乎还是不太满意。
县令不满意,师爷便也跟着闷闷不乐。
即便再不乐意,饭还是要吃的,一来临近年关,二来众人辛苦数日也该好好酬谢。
吴县令在后衙专程设宴款待,顾明达也位列其中。
“黄米酒?”吴县令看着顾明达带过来的那坛子黄米酒十分诧异,转而说道:“我刚来广安县时,便曾听人说县里过去有一种黄米酒,口感醇厚,颇为不俗,只可惜,那位酿酒师傅已经多年不再酿酒,倒是无缘一尝。”
顾明达轻笑一声,拱手说道:“大人说的那位酿酒师父,正是家父,他年纪大了记不清事忘了如何酿酒,这坛酒还是他十几年前,我考上童生那年酿的,原本是盼着等我考上秀才后再拿出来喝,只可惜我不争气,苦熬数年,方才侥幸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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