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姨和禾苗,把我一个人留在房里。
作为新嫁娘,刚来赫连府,他叫走我的陪嫁丫鬟和婆子,我也不能与他硬刚,只能坐在喜床上,静观其变等。
这一等,就是从响午等到天大黑,赫连决穿着一身红色喜袍,拎着一壶酒,推门走了进来,知道我害怕似的,脚跨进来就道:“夫人莫怕,是我,赫连决。”
我欲掀盖头的手,藏在了宽袖之中,忍着快要冒烟的咽喉,柔弱的应了一声:“是,夫君。”
赫连决拎着酒走到桌前,拿过两个杯子,倒了两杯酒。
倒完酒之后,他来到我面前,掀开了我的盖头,看见我的容颜,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随即牵起我。
我低头假装娇羞,跟着他来到桌前站定,他就端起一杯酒,递给我:“夫人,咱们来喝合卺酒,喝了合卺酒我们就永结同心,永远和和美美。”
桌上有酒,他却从外面带了一壶酒,现在给我的这杯酒,是他从外面带来的那壶酒里面倒出来的,他自己的酒是桌子上那壶酒倒的。
也就是说,我在想如何与他共度今日洞房花烛夜,他也在琢磨着如何算计我度过洞房花烛夜。
我们两个的区别就在于,他掌握了主动权,我处于被动。
处于被动的我,他给我的酒,我明知道他下了药,不得不接过和他一起喝了交杯合卺酒。
不知是因为我太饿,还是酒中下药太重,酒一下肚,我就感觉一阵眩晕,腿脚一软,踉跄了一下。
赫连决连忙扶住我,关心的问道:“夫人,你没事了吧?”
我反手扣住了他,使劲的甩了甩头,还不忘另外一只手掐着自己,保持清明的演戏:“夫君,我没事儿,就是头有些晕,大概是我第一次饮酒的缘故。”
赫连决扶着我坐下,张口自责:“怪我怪我,我应该让你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在喝交杯酒的。”
我的头越来越眩晕,赫连决眼中算计的光芒越来越兴奋,他盯着我,像极了一个刽子手,等着我晕,等着我倒,等着我为案板鱼肉,任他剁碎拍圆!
我本来还想掐着自己,强撑着清明,看到他这样,转念一想,我强撑个什么劲儿,我已嫁他为妻,无论今晚洞不洞房都已经成事实,他不可能在新婚之夜把我给杀了。
只要我不死,他加注在我身上的算计,我不但成倍成倍的还在他身上,我还会还在姜沁儿沈知意身上。
想通到这里,我不再强忍,直接眼一闭,往桌子上一趴,假装昏死过去。
赫连决越发的温柔关心,上手向我摸过来:“夫人,夫人,你怎么样了,喝醉了,我带你去床上,时候不早了,我们该洞房花烛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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