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命的交情,单独相处的机会?”禾苗啃着包子,重复咀嚼我的话:“不好搞啊,小姐,送亲的队伍,有十几个都是一打几的高手,送亲的队伍还挂了旗,这个劫,不好打!”
我当然知道这个劫不好打,所以才让看似憨憨,实则腿脚灵活的禾苗想办法,毕竟之前我在姜府不出门,不出院,什么事情都是由她代劳的。
我道:“好好想一想!”
禾苗点头:“行,奴婢好好想想,要是想不出来,奴婢蒙一个脸,过来打个劫,也让小姐达成心愿。”
我伸手敲在她的脑门上:“少往自己身上沾,要是把自己搭进去了,我可救不了你。”
禾苗对我吐着舌头,冷哼了一声:“小姐是个小气鬼,我不跟小姐好了,我要一个人独享大肘子。”
我被她逗笑了:“好好好,你一个人独享大肘子,回头把你埋在大肘子里。”
禾苗嘿嘿一笑:“那感情好,谢谢小姐,我最爱小姐了。”
我白了她一眼,她也不气,催促我吃包子,想不到合适的主意,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只能啃包子,在客栈里数日子。
有吃有喝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四天过去了。
我手上的伤好了大半,冻疮也好了大半,我们重新启程,带着订好的肉包子,大馒头,在客栈炖好的大肉。
包子馒头用布一包,放在我的嫁妆车上,炖好的大肉放在桶里,往我的嫁妆车旁边一堆,稳稳当当,不用担心摔了,也不用担心坏,冬日好储存。
一百多号人,骑着马,驱赶着马车,浩浩荡荡,重新启程,大清早的,天灰蒙蒙的,冷飕飕的。
我坐在马车里,烧的炭火,腿上盖着被子,还能感觉到风从四面八方灌来一样。
我努力的把自己裹紧一些,大约走了两个时辰,太阳没有出来,飘起了小雪。
路难走,马车行得慢,本来一天下来一百大几十里,随着雪越下越大,只能走百里不到。
走的慢,就意味着,到不了驿站,到不了城镇,就要在荒郊野岭过夜。
一连好几天皆是如此,但也不是没有好处,我们走的慢,带着丰厚的嫁妆,就算竖起了旗子,也被山上的匪窝子盯上了。
一天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脚步声,刚要起身,准备叫禾苗,就听见车厢被拍打的声音。
我心头一紧,连忙问:“谁?”
沈山声音传来:“是我,沈山,姜大小姐,有匪寇,快叫醒你的丫鬟婆子穿上衣裳。”
我听到有匪寇,瞳孔一紧,心头一喜,反手一掐大腿,疼得我倒抽气,不敢相信我想什么来什么!
有人打劫,我有机会和沈山单独相处,还有过命的交情了。
禾苗和莲姨不需要我叫,在沈山敲车厢的时候,她们已经醒了,衣服本就未脱,拿了厚重的披风,披在我身上。
我对沈山道:“我们要下马车吗?”
沈山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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