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师父是在青海的劳改农场服刑,有一年我就利用年假和调休,专程去青海看师父,我从海城坐大巴到南宁,从南宁坐火车到青海的西宁,那个时候,只有那种绿皮车。
“到了西宁,又是坐大客车,到了一个小镇,从那里到农场,就没有车了,最后是拦到了一辆去师父他们农场的货车,好在我有警官证,他们让我搭了车,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能到那里,那是我出最远的门,从海城出发,到师父他们农场,路上走了五天。
“到了农场,办好手续,可以去见师父了,我特意换上了带去的警服,穿得整整齐齐的,很精神,想让师父见到高兴高兴。
“没想到在会见室,师父看到我就大骂,他说你是谁,你来干什么?我叫他师父,和他说,我是义林啊,他说,我不是你师父,我是囚犯,你是警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当警察就好好当,多抓像我这样的坏蛋。
“师父还说,你以后不要来了,我们从此不认识,来了我也不会见你,回去,好好当你的警察,照顾好你妈妈。
“师父说完,转身就回监牢了,没有办法,我只能回去农场的招待所,第二天我再去,师父真的就不肯出来见我了,只是让管教带给我一个字。”
“什么字?”张向北问。
“滚,一个‘滚’字。”义林说着苦笑,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一次就这么结束了?”张晨问。
“对,我在那里待了四天,始终都没有办法再见到师父,休假的时间快不够了,我就只能回来海城。”义林说。
“那第二次呢?”张晨问。
“第二次是杆子哥出事的时候,那个时候,不是已经有网络了嘛,我就经常上网,去搜杆子哥和张晨哥你们的信息,在网上看到你们都很好,我就很高兴,也知道师父出来,去了张晨哥那里,知道他在张晨哥身边,我也就放心了。
“杆子哥那个时候,在网上名气还挺大的,都成了著名的房地产开发商了,上网随便搜搜都可以搜到,看到他做了这个项目,做了那个项目,还当了这里的地王,那里的地王,我看着都替他开心,回去和我妈说,我妈也很高兴。
“高兴之余,我妈又很担心,她说,杆子哥是个好人,但好人很多时候,不会有好报,杆子在海城的时候,生意做到那么大,结果后来说倒就倒了,她说好人是不能做生意的,好人做生意,会被坏人害,她很担心杆子会和在海城一样。
“我那个时候就笑我妈,说她没有见识,在海城,又不是杆子哥一个人倒霉,多少人都跟着倒霉,那个时候,是整个海南都倒霉了,杆子哥也没有办法。
“我妈和我说,她就没有倒霉,村里其他买楼花的,都倒霉了,钱都亏完了,只有她一个人是赚到钱的,她赚到钱,就是因为她听了杆子哥的话,把手里的楼花都卖了。
“杆子哥还把和她一起倒卖楼花的雯雯和倩倩都赶走了,让她再想去买楼花,都找不到能帮她出主意的人了,我妈还在犹豫,要不要背着杆子哥,偷偷再去买楼花,结果整个海南就倒了,那个时候,看到村子里的人,眼睛都是红肿的,都快亏死了。
“我妈说是杆子哥救了她和我们全家,我妈就记得这事,一直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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