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托于李讲后继无力,虎头蛇尾之上。
然而这显然是种奢望。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谁敢说像自己那点像小草一样的孝心,能够报答母亲如春天暖阳般的恩情?
王阳脱口而出后,当场就怔住了。
笔停,诗成,字字泛起微光,仿佛与天地间的大道产生了某种玄而又玄的共鸣,于是香飘十里,天降虹桥。
璀璨的虹光打在李讲的身上,无形的狂风席卷八方。
在这一刻,李讲虽然才气枯竭,但却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与此同时,身体也在发生变化。
这是文成贯州带来的“虹光洗体”,专门补足读书人的短板,肉身孱弱的缺点。
就连一向淡定的沈聪泽,看到此景都变了颜色,脱口而出道:“诗成贯州!”
“这不可能!”柳语儿失态出声,姣好的面容一片扭曲,她根本就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吴院长将自己的白胡子拔下了一撮都没察觉。
陈楷怔在原地,失神般呢喃:“字字淳朴,但却情真意切,原来这就是我辈一直在追求的贯州诗作……”
整个凤翔酒楼乱成一团。
就连那些蕴灵境之上的读书人都失了态,更别说一般的学员,普通的民众了。
当听完王阳朗诵完全诗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茫然地站在原地,像是猝不及防被一支羽箭正中眉心。
“李讲,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因为贾家势大,而屈服跟风侮辱一位母亲的孩子!”有学员眼睛红了,自责悔恨。
“娘,我想你做的拌面了……”
但更加可怜的,还是这位像孩子一样哭泣的老人。
一般人看到这首诗,还能含着泪水回家与母亲插科打诨。
可与母亲天人永隔的呢?
没机会了。
谁也不知道那声“娘,我走了”,竟会成为永远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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