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药用的是木柴不是稻草,不需要一直添火。
眼见着火点燃了,木柴自己霹雳吧啦烧了起来,白初起身去锅灶那边掀开了锅,用铲子将贴在锅灶上的饼划拉了几下,一大块分成了几小块,然后用铲子将它们都反了过来。
“再慢慢放上三把稻草的样子。”翻好后,白初边盖上锅盖边嘱咐沈砚。
沈砚没应声,却是往锅灶里添了稻草。
两人一个都没去质疑为何对方会将这等在丞相府里下人做的农活,作为丞相和丞相夫人的两人竟是如此娴熟。
沈砚是深知白初的出身,而白初则是完全没去在意沈砚这件事,划清关系的人哪里还会去管那么多。
白初又去看了看药炉下的柴火,将烧得很旺的柴火往药炉下面推了推,估摸着饼好了,便起身掀开锅盖,任由那热气散去了,这才用铲子盛起了热饼放去了盘子里。
又取了两个干净的碗,掀开了铁锅里面那个位置的小堂罐,这里专门放置水,煮饭的时候这里面的水就热了,刚刚好可以用来喝,算是两不误。
“净手吃早饭,早上就这个。”
喊了沈砚一声,白初自己也取了水洗漱净手了一番,这会儿无论是饼还是热水温度都放得刚刚好了,白初直接用手取了一块就咬了起来,完全不需要形象这东西。
沈砚看了白初两眼,竟是也没有取筷子,学着白初用手抓起了饼放在嘴里轻咬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白初差点被自己嘴里的饼给噎住了,这位未来的丞相现在的丞相府贵公子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要他的矜贵了?
行吧,她得承认有些人的矜贵是骨子里的,就是用手抓那也是一身的矜贵之气,好似这饼就该这样吃似的,拿筷子夹的那都是错的。
吃了两块,喝了点茶,白初就觉得饱了。
她也没再去管沈砚,先是看了看药炉下的柴火,后取了一块饼丢给了小黑,紧接着出了厨房的门奔向了屋侧的鸡窝。
她鸡窝里还有十来只鸡呢,她还要靠它们生鸡蛋给她过活呢。
鸡窝一侧是她风寒前去山上割来的草,这会子还剩一小把了。
白初将草撒进了鸡窝,又去鸡窝一侧的大缸里给鸡舀了半瓢米糠。
做完后,白初仰首看了一下天色,这会儿去山上割草来不及午饭了,那就等吃完午饭再去。
打定了主意,白初转身就准备去准备做午饭的食材。
这刚转身,院门突然响了。
白初奔向正屋的脚一转走去了院门那里,门一开,露出了柳生的身影。
“白初姐。”一见白初,柳生先打了一声招呼。
白初吃完干活去了,沈砚慢白初几步把剩下的都吃了,吃完后便收拾了一下碗,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正在收拾碗,听见白初走过去的脚步声,沈砚就没动,直到这一刻听见了柳生的声音,那是直接一丢手中的碗,几步就从厨房里走进了院子,所站位置不偏不倚刚刚好与柳生正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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