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因着有伤,一直都是半躺在榻上,再因为与柳生对视,头微偏,这便压住了脖颈上的牙印。
这会子探讨结束了,沈砚突地从榻上坐了起来,这一坐便露出了那被遮挡了半日刻着牙印的脖颈,更不要说他起身时还故意扯了一下那边的领口。
柳生刚刚好行完礼站直身子,近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沈砚光滑脖颈上那突出的不能再突出的牙印了。
如此的猝不及防,让柳生半点控制情绪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愣在了那,脑子更是瞬间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毕竟沈砚不可能自己咬自己一口,在那不可能的位置上,而这屋内除了沈砚就只有一人,那牙印那么小巧,让他不想想到都不行。
沈砚是故意的吗?
没错,沈砚就是故意的。
他可不是真的闲得要教人,不过是为了从根本上断了柳生对白初萌生的那点子少年情愫的念头罢了,而这断得不着痕迹,断得潜移默化,得让柳生自己去掐断一切。
“劳烦扶我出一趟门。”沈砚就跟没看见柳生的失态一样,边说边弯腰拔起了靴子。
沈砚这一声让柳生如梦如醒,眸光里哪里有什么牙印,只有弯腰的沈砚,一想到刚刚沈砚说了什么,慌乱着就走了过去。
待柳生走到沈砚身边,沈砚刚刚好坐直身子,沈砚故意伸出了右手,柳生反射性上前架起了沈砚的右手,这个位置刚刚好让柳生近距离半丝不差的再次观赏了一下那落在沈砚脖颈上的小巧牙印。
柳生不由得颤了一下,随即慌乱垂眸看向前方。
沈砚慢慢从榻上站起了身,对柳生的一切失态仿若未所感,借着柳生的力道慢步朝外走去。
柳生机械地架着沈砚刚出了屋门,就对上了院子里刚收完犁地种植工具的白初。
白初都还没来得及跟柳生打招呼,柳生就慌乱地垂下了眸光,尽管下一刻察觉到自己这行为太过奇怪,却再也没勇气抬眸看向白初。
“朝左。”好在这时沈砚出声给他指了个方向,让他稍稍平缓了一点情绪。
“……”沈砚不理自己就算了,这柳生又是怎么了?这沈砚才教人几次,就把一个好好的热血少年变成他那个沉闷的样子了?这算不算是误人子弟?
白初只是愣了一下,没站在那,毕竟天色不早了,晚饭也得准备起来了。
柳生扶着沈砚回来的时候,白初坐在厨房门口择菜。
在柳生欲扶着沈砚附进屋时,沈砚开了口,“你回去吧,我在院子里待一会儿。”
“好。”沈砚之于柳生来说,那是比先生还尊敬的存在,沈砚说什么就是什么,柳生没有任何的质疑,特别是柳生本身也想快点离开这里。
应了一声,柳生匆匆进屋取了自己的书本,并给沈砚取了一张凳子出来放在门口让他坐,后作揖告辞。
路过厨房门口坐着的白初跟前的时候,那是跑得飞快,就跟身后有洪水猛兽追逐一般。
刚要打招呼的白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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