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来得很快,他一进屋立马给冯流云施针,原本还闹腾的冯流云立马安静了下来,人也昏迷了过去,然后开了方子灌药。
“苏伯伯,这是怎么回事?”
苏大夫问了发病时的情况,道:“这是对这事有阴影,所以本能地排斥它,人也就魇住了,等她醒来清醒了就好了。”
“可能根治?”
苏大夫摇摇头,“此乃心病,老夫无能为力。”
柳颜欢闻言也不勉强了,她也是有过心病的人,自然知道这心病治疗起来多么困难。
“烦请苏伯伯开一点安神的药,给冯娘子养养精神。还有娘子的身子您看着可有其他不妥的地方吗?”
苏大夫一一应了,写成了方子让人去拿药。
“冯娘子的身子就是心神伤得太多,除了劝她减少忧思以外,老夫也做不了别的。安神的药也不能多吃,毕竟是药三分毒,还是得靠她自己。”
柳颜欢明白苏大夫话中的意思,她经历了满门抄斩和被囚禁虐待的生活,那种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地来的。每个人的承受力都有一个阙值,一旦超过了这个值,人就会崩溃。
冯流云能坚持到现在,真的已经非常棒了。
柳颜欢给昏睡的冯流云掖了掖被角,对一旁的嬷嬷道:“我实在放心不下冯娘子,不知道贵府方不方便让我留宿一宿呢?”
管事的嬷嬷姓邓,她也是个老好人了,不然也不会在大家对冯家避之不及的时候,愿意上门来做活。
“可以的可以的,我这就去给您准备屋子!娘子有您这么一位为她着想的朋友,是她的福气啊!”
柳颜欢抿紧了唇,冯流云会崩溃也是因为她提及了裴焕,是她做错了事,自然要善后。
等待冯流云醒来的期间,柳颜欢有了个主意,不过她不敢贸然行事,想等冯流云醒来后问问她的想法。
冯流云没有晕太久,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终于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她仿佛从那场噩梦里脱了身,整个人虚惊一场半喘着粗气,待冷静后,才看到屋内的柳颜欢。
“柳姑娘还没有走吗?”她声音很飘。
“是我惹出来的祸,怎么能不收尾就走呢。”柳颜欢说着将熬好的安神药递给她,“安神药,喝一点吧。”
冯流云很顺从地喝了这碗安神药,拿帕子擦着嘴唇,沉默了良久,道:“柳姑娘,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以依你的。”
柳颜欢忙道:“我并非是这个意思,我本以为你会在意这个孩子,所以才会贸然开口,实则是我自己鲁莽了。”
冯流云惨笑一声,眼泪从眼角流下。
“是啊,天下竟然会有不爱孩子的母亲。”
“你别这么说。”柳颜欢拿帕子去给她擦眼泪,“你首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孩子的母亲。我并没有要你一定去保他的性命,除了你这里之外,我们还有旁的法子的。”
冯流云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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