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南星从二楼下来。
身后跟着霍酒酒。
“他既然舍得送,您就收下呗。”南星声音清冷,路过时,空气中携着一股清风。
看到南星,傅轻宴眸光微动。
南星走到傅轻宴面前,狭长双眸掠过男人那张清冷俊逸的脸。
“傅家又不缺钱,一幅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南星说着,朝傅轻宴眨眨眼,“对吧,傅三少?”
傅轻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南星话里有话。
难道是看出他的意图了?
“不缺钱也不能这么挥霍。阿宴,这画你拿回去吧,王翀的画这几年升值很快,你放在家里收藏,也算是和南星的共同财产了。”
一旁偷看的司颜完全没有在听司常林说什么。
因为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傅轻宴吸引了。
褪去一身病气的男人又恢复到高大英俊的模样。
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挪不开目光。
司颜忽然就后悔了。
当初为了嫁给傅轻宴,她撒泼打滚,绝食摆烂,各种方法都用上了。
苏扶雅实在看不下去,去求司常林,司常林又去和傅彧升说了很多好话,才把这门婚事定下来。
傅轻宴病重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想过嫁过去冲喜。
但只要一想到傅轻宴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她要守一辈子活寡,就始终跨不过心里那道坎。
她是是豪门千金,是司家小公主,明明应该过上众星捧月的生活。
凭什么年纪轻轻就给人当寡妇?
想明白这一点的司颜发现,她其实也没那么喜欢傅轻宴。
至少不喜欢生病的傅轻宴。
她只喜欢那个在商场上年少有为,运筹帷幄的傅三少。
一旦男人脱下光环,在她眼里就什么也不是了。
可是现在,傅轻宴又变回了她喜欢的样子。
司颜手指收紧,心里愈发不甘。
画没送出去,傅轻宴也没再强求。
跟司常林道别后,便带着南星离开司家。
车上。
霍酒酒坐在副座。
傅轻宴和南星坐在后面。
南星趁机闭目养神,顺便吸取空气中弥漫着的零散气运。
忽然,她听到傅轻宴问:“我送司总礼物,你好像不开心?”
南星睁开双眼,“司常林是我爸,你送我爸礼物,我有什么不开心的?”
“是么?”傅轻宴眉梢微扬,“但我感觉你好像有点意见。”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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