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萧染说不出话来,她开始意识到自己来找商酌言试图改变他做出的决定的确是件不自量力的事情,商酌言怎么会不清楚这个决定的背后有着怎样的牵扯,他既然想得到还依然如此安排,那就是他什么都不怕,也有后手。
而她自己就这么冲动地找上来倒的确显得很蠢。
窗外的景色还在倒退,萧染意识到自己再和商酌言谈下去也不可能有什么不一样的结果,她不可能改变这个人的决定,她除了接受也只能认命。
“前面放我下车吧。”萧染轻声说。
她以为商酌言会同意,会答应的,毕竟她即将成为商酌言的助理,以后他想做什么都多的是机会。
但商酌言没有,萧染也从未猜得透他。
助理没有听到商酌言的话,并没有任何靠边或减速的趋势,萧染看向商酌言,想再说一遍的时候,商酌言却先一步开了口,他说:
“要走?可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再走太可惜你等我一下午的情谊了。”
商酌言说的内容或许没什么问题,可他的语调暧昧,任谁都能在听到之后联想到一些不该想的。
萧染几乎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司机的方向,可商酌言的助理大概是跟着商酌言的时间足够长了,见怪了他这种浪荡的模样,竟然连个眼睛都没眨,依旧安稳的开车,载着萧染朝一个她不喜欢的方向发展。
她上了贼船了。
可这条船前不久是她自己要上的,没有人逼她。
萧染静默片刻,平复了一下胸口翻涌的怒意:“六叔,我刚出院没多久,怕是侍候不了你。”
“身体没恢复?”商酌言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圈,调笑道:“没恢复都能去医院做护工照看商祺了,怎么就侍候不了我了?嫌我?”
她能说什么呢?说她也不愿意,她是被逼无奈?说如果有选择她恨不得躲你们这帮人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见?萧染没那么天真,这个世界不是她说了别人就会相信的,也不是只要她说了,别人就会理解的。
原本就没有感同身受这个词,刀子不捅在自己的身上是不会觉得疼的。
萧染没有再争辩什么,也没有再要下车,她恢复了看向窗外的模样,就好像商酌言带她去哪里,去做什么她都是可以配合且不会挣扎的。
商酌言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比如当初要了商元杰一双腿的时候,他就是堂而皇之的回了老宅,在一个所有人都在的场合里,拿着棒球棍敲碎了商元杰的膝盖骨。
比如说,他现在看萧染。
这样的注视在社交礼仪上说或许并不能称得上一句礼貌,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不用讲究这个,商酌言就那么打量着萧染,企图将这个人看得明白。
他好奇一个人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矛盾点。
你能看得出来她不喜欢商祺,也不愿意接受这段联姻,可她却偏偏像个听话的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她明明是不愿意接受一些安排的,但又在抗拒之后顺从下来。
她冷静却也冲动,聪明却也天真,她会有希望却在失望来临的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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