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死了丈夫,还有一个在吃奶的孩子,回娘家是根本不可能的,而那时候的朱慎锥也才十八岁,父亲在的时候家里也没分家,家里的两根顶梁柱这么一去,这个家等于塌了一半。
留在朱家,至少朱慎锥的宗室身份依靠还有一份收入能够过活,如果离开她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根本没办法活。就这样,朱慎锥和张氏还有侄女三人就一起这么凑合着过着,苦苦熬着日子。
张氏既然能嫁给宗室,相貌自然是不错的,虽不是那种艳丽,却是端庄耐看的,她年龄也不大,现在也不过十八而已,放在后世这个年龄的女孩还在读大学呢。
生了侄女后,年轻的她又多了几分成熟妇人的韵味,正趴在炕上藏钱的张氏背冲着朱慎锥娇躯微动,粗布衣袍下的玲珑依稀可见,让不经意撇去那一眼的朱慎锥不由得有些燥热,忍不住喉头微微一动,咕咚咽了一口唾沫,目光却一动不动紧盯着触手可及的滚圆。
咔哒一声轻响,眼看着张氏已经把钱藏好了,朱慎锥挣扎着把目光从张氏的背影移开,定了定神,端起桌上的热水,掩饰着喝了一口。
藏好钱,张氏脸上多了几分笑容:“家里的粮差不多快吃完了,明日我就去买些回来,这天也见冷了,正好家里再添些柴火和石炭……。”
“家里的东西嫂嫂您看着办吧,该添置的就得添置,过几日我再想办法去讨点俸禄回来。”朱慎锥点点头说道。
刚说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又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了张氏,张氏接过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两个烧饼,这烧饼用料十足,上面芝麻的香气扑鼻,因为一直藏在朱慎锥的怀里,摸着还是热乎的。
“一个给巧儿,还有个是您的。”朱慎锥笑笑说道,同时又解释了一句,这两个烧饼是他今日去府衙讨要俸禄时顺手拿的,反正也没人瞧见不拿白不拿。
“你呀,这么大人了还孩子气!”张氏听了哭笑不得道。
“这又有什么,要面子饿肚子嘛,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这个世道哪讲究这么多?”朱慎锥满不在乎道。
虽然是埋怨了朱慎锥一句,可张氏心里也知道这个家多亏了朱慎锥才能支撑得下来。
丈夫和公公意外去世后,如果不是朱慎锥,这个家早就垮了,亏的这个小叔子,要不然张氏和孩子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活下去。
烧饼这东西虽是寻常物,在朱家平日里也是很少有的吃食,张氏小心把烧饼重新裹起来,放到一旁说了一句等煮粥三人分了吃。朱慎锥摆摆手说不用了,他告诉张氏自己在知府衙门已经用了些,晚上就不吃了,让她和孩子两人吃就行。
说着话,张氏突然想起一事,起身去一旁取了件旧袍子过来。说天冷了,她今日在家收拾了下,找出了这件袍子。这袍子是他大哥生前留下的,张氏缝补了下,正好给朱慎锥穿,让他试试是否合身,如果哪里不合身的,她去再改一下。
试了试袍子,朱慎锥现在的身材和大哥生前差不多,穿着倒也合适。看着穿着旧袍,面容极似先夫朱慎镒的朱慎锥,张氏神色中有些出神,片刻后回过神来,不免得又有些黯然。
谢过张氏,又在屋里说了一会儿话,朱慎锥这才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张氏也没挽留,只送朱慎锥出门,又叮嘱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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