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允她随居慈宁宫,连她膝下的湘王都得以暂不就藩,这是何等尊荣,你还不知足?”
大太太一噎,心道那算什么,若是孝惠太子当年不曾横遭冤案,暴亡东宫,如今她的女儿就是皇后娘娘了,湘王那就是未来的皇帝,要真是那样,二房哪来的胆子惦记爵位?
她也用不着白白抬举崔瑜这丫头占便宜了!
他们长房的命怎么就那么苦。
老夫人看着大太太的神色,哪能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卫氏和崔瑛如今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也是自己这些年,出于对长子长孙的缅怀,对长房太过纵容了。
老夫人不由叹息,“如今瑛姐儿人大了,心思也大了,她若还记得自己是崔氏子孙,我自然是认她的,可若是她忘了,只怕崔家留她不住啊。”
“大嫂真是当罚!”
二太太见屋中氛围低沉,挑起细长的眉眼佯嗔,“谁不知道母亲是最疼瑛姐儿的,当年我这珍丫头不懂事,可没少吃她大姐姐的醋,偏大嫂还要拿这些话来刺母亲的心,我可要不依了!”
“真真泼皮!”老夫人笑骂道。
屋子里氛围霎时松动起来。
二太太继续凑趣,“母亲既然笑了,我可全当是夸我了,这可得好好想想讨个什么赏,不过今日是咱们家瑜姐儿回府的好日子,我就不做这讨嫌的,平白抢侄女的风头了。”
大太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但仍不肯死心,思虑良久道:“四弟和弟妹的院落许久不曾住人了,瑜姐儿自己住过去,我这做大伯母的也是不放心,不如便跟着我住吧。”
要是能把崔瑜要到自己身边,那就好控制的多了,还有那足足用了二十几架车才运回来的箱笼,大太太真是想想都眼热。
“这倒不用了,”老夫人冷哼,卫氏的心思她是一眼便看穿了,身为伯母,竟然惦记起侄女的财产,实在是不成体统。
卫家门楣平平,若不是老侯爷当年随太祖皇帝打天下时,与卫氏的父亲有些渊源,他们也不会给长子定下这门亲事。
先前卫氏刚入府时,为人也算谨慎谦和,可自从长房生了变故,卫氏的性子就日渐怪癖狂悖起来,挖空了心思地补贴娘家,接济那对上不得台面的兄嫂也就罢了,如今还将手伸到了崔家其余子孙的头上。
老夫人不由暗叹,人果然要在逆境时,才能看得出真正的品性。
“瑜姐儿就先跟着我住,几个姐儿如今也到了学着自己掌家理事的年纪,等来年开了春,便将绘芳园西边那几处院落翻整拾掇出来,让她们全都搬进去单住吧。”老夫人不容置疑道。
崔瑜抢在大太太开口前笑着应声,“大伯母照顾聿哥儿便很是辛苦了,侄女怎好劳烦大伯母为我费神,我和爹娘离京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有机会能跟在祖母身边尽尽孝道了。”
前世,她并不知道幼时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大伯母和大堂姐,生出了这样的心思,满心赤诚地回到侯府,结果失了先机,步步走进了大房的圈套,那些财帛,在她入宫之后,自然落到了卫氏手里。
老夫人最看重的是崔氏阖族的利益,不会为了银钱这样的小事,撕破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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