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几年府里参宴,竟是阖府都去的?我记得幼时不是这样的规矩啊,主子们全走了,若是府里突然有了要紧的事,谁来主持呢?”
她口吻真诚,满脸的虚心讨教,崔琬生生噎住了。
重要的不应该是她没机会参宴,很是可怜吗?怎么会变成这个了。
良久,崔琬面部僵住的皮肉才能稍稍动作,她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四妹妹真是风趣,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呢。”
“我便说嘛,祖母怎么可能容许这种情况发生呢,想是我误解了二姐姐的意思。”崔瑜这才满脸放心地低下头,又拿起桌案上的书静静看了起来。
崔琬恼得险些咬碎了牙,眼看着崔瑜没有再重提此事的意思,她只好另寻机会开口,“四妹妹就不担忧明日诗会,冯家姑娘独领风采吗?”
“照近日诗文看,冯姑娘此等才学,独领风采也是应当的。”崔瑜头也未抬,语气坦然。
崔琬不由气闷,“四妹妹不担心自己落后于人,也不肯为侯府的面子着想吗?”
“二姐姐这话又是从何说起?科举还分三甲呢,中了状元固然光宗耀祖,难道同进士便不能衣锦还乡了?就是那落榜的,只要平日勤奋进学,入了考场不起夹带冒籍的腌臜心思,也谈不上脸面尽失吧。更何况只是女眷之间,诗文会友呢。”
简直是歪理邪说!
不求上进的蠢货!
崔琬深吸几口气,才没有被崔瑜带偏了思路。
她强忍住怒火,微笑道:“可若是府里有人能中这个状元,却碍于些无谓的小心思,失去了赶考的机会呢,四妹妹也要这样无动于衷吗?”
“我听明白了,”崔瑜这才抬起头看向崔琬,她笑了一下,平静道。
“所以二姐姐今日来看我,与我说了这样多的话,就是为了让我带你去冯家赴宴,对吗?”
崔琬险些维持不住面上的表情,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她是来关心崔瑜身体的,只是恰好谈起了诗会而已。
但她太怕这样回答之后,话题会再次被崔瑜绕偏,她决不能失去赴宴的机会。
崔琬静了一息,道:“四妹妹所言不错,你是嫡女,自有四太太和老夫人为你考量,可我不一样,庶女的苦楚,你又怎么会明白。”
不过是一次利用而已,崔琬相信诗会之后,她有的是机会重新笼络堂妹。
这次就算是她为之前所做的那些,提前收几分利息了。
“既然是这样,还请二姐姐恕我无能为力了。”
“什么?”
崔琬霎时愣住,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崔瑜,“四妹妹,我都这么可怜了,还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你,你帮帮我怎么了?”
“还有之前——”
她走到书架前,指着架上那叠她前些日子整理给崔瑜的手札,语调里满是委屈和不解,“我帮了你这样多,如今不过就是想让你帮我说句话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好意思拒绝我?”
“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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