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了。
许久的沉默。
男人像是,生气了?
他狠声道:“阮柠,你是觉得,拿月亮来威胁我,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可行之法?”
“不然呢?”
厉城渊唯一心疼挚爱的,就只有宴月亮。
她不拿她威胁他。
用她自己,厉总会有一星半点的动容吗?
“阮柠,你可以试着放下你那可笑的高傲,求我!”
高傲?
那东西,她不是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不配拥有了!
阮柠笑的涩涩的,“厉城渊,你还记得我为了求你放过我爸,把头都磕破了,去医院缝了十几针,用不了麻药,疼晕过去,都还在祈求你的那一次吗?”
如果祈求有用。
自己流落异乡的五年,且不是很可笑?
“一句话,厉总,名额是我的,那是用我的专业素质和工作表现换来的,请你不要……”
“多少钱,开个价吧?还是,十五万?”
厉城渊用最残忍的话语,打断她。
阮柠心脏窒息一般的慢了半拍,咬破唇,“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月亮想去,我必须得成全她,你开个价,我从你手里买走这个名额。”
厉城渊态度明确,不容置喙。
阮柠嗓音沙哑,喉咙像是要闭合似的,呼吸都开始一点点困难起来,“厉城渊,就是一个名额而已,宴月亮想去,我不信,你不能带她一起。”
在京港市,还有厉城渊弄不到的入场资格?
可他却很淡然的说,“月亮想代表院方出席,名正言顺,我不想她被人指指点点。”
“你是想让她利用我的企划书,在研讨会上一举成名吧!”
阮柠都快把牙龈咬出血来了。
厉城渊冷哼,“是又如何?弱肉强食,阮柠,这么浅显的道理,魏讯没有教你?”
“厉城渊,你真tm是个王八蛋!”
她气的,直接骂了脏口。
厉城渊毫不在意的,挂了电话。
露台上,夜风拂面,带着雨季里,黏糊糊的燥热。
楼下,一辆辆救护车进进出出,和公寓连在一起的急诊大楼外,异常忙碌。
阮柠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被划的,一片血肉模糊。
疼吗?
也许是,疼的吧?
哪里疼?
手掌?心脏?还是一整个支离破碎、千疮百孔,又无力回天的灵魂?
身后,有玻璃门被费劲儿打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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