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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着她后脖颈,将她带到卧室的窗口前。
大理石台面上的血迹,经过二十几年的岁月,早已风干的黑漆漆。
厉城渊从后面强行抱住她的腰,她越是挣扎,他抱的越紧。
他咬着她的耳朵,冷酷的说道:“看看,阮柠,你爸爸就是在这里打晕了我父亲,你那个仁慈善良,毫无缺点的父亲,他杀了人,将尸体伪装成自杀,丢下去!”
“不要说了,厉城渊,不要说了!”
阮柠死死闭上眼,试图屏蔽这赤裸裸的一切罪行。
可他却像是发了狠一般,不想让她好过。
他困着她,回到用粉笔画出的人形床前,“我母亲吞了三四瓶安眠药,死在了这里,而药瓶上,却查出了我父亲的指纹,我父亲,成了杀妻凶手,畏罪自杀!”
“厉城渊,你闭嘴!你闭嘴!我阮家完了,我家破人亡,生不如死的活着,难道这些惩罚,还不足以让你满意吗?”
阮柠虚脱在他怀里。
她对这个男人厌恶至极,却残酷的发现,无法挣脱!
他笑了笑,眼角,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滴落。
“阮柠,我与你们阮家不共戴天,无论是谁,只要还活着,我就不会心慈手软!”
厉城渊每说一个字,阮柠都觉得,她千疮百孔,堪堪撑起来的世界在一寸寸瓦解。
他说,“可是为什么?阮柠,你要给kun写那封信?你以为你在事业上帮了我,我对你的恨,对阮家的恨,就能相互抵消,就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kun.李的信?
阮柠猛得意识到,也想起郑源说的那句话。
郑源说,厉城渊的反常,是在他见了kun.李之后,是在晚宴后……
“厉城渊,你这么发疯,不会是因为你觉得你亏欠我,你觉得,你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阮柠想明白了一些之后,反倒能稍稍冷静、克制。
厉城渊愣怔一瞬。
他推开她,嗤笑,“阮柠,你何必往自己脸上贴金?你配吗?”
“我不配,那你这是在瞎折腾什么?嗯?”
阮柠指着满地的酒瓶,和随处可见的烟头。
男人一向西装笔挺的外在形象,也被鸡窝头,黑眼圈,乱胡渣给弄的一团糟。
“厉城渊,你敢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副流浪汉的样子吗?简直奇丑无比,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她不吝讽刺。
厉城渊的愤怒,让他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股股的暴凸,“阮柠,我只是觉得恶心,恶心你插手我的人生,恶心你自以为是的想做我的救世主!”
“那就折现吧,厉总!你可以这样想,我的那封信,不过就是一笔长远投资,现在瓜熟蒂落,我收取一些利息,也是合情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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