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既往的平静。
郑静问她,“亲生儿子?阮柠,你这话,骗得了多少人?如果我告诉厉城渊,告诉他在芬兰的真相,告诉然然的心脏其实是……”
“郑静,够了,你闭嘴!我不想和一个酒鬼在这里瞎耽误工夫,我给你打电话,就想告诉你,无论是谁,是你亦或是魏讯,都不能把然然从我身边抢走!”
话音未落,电话已经摔断。
她抱着自己,蹲在露台上。
京港这个季节,最喜欢下夜雨。
两根手指夹着女士香烟,打火机一次次滑动,一次次闪过稀稀拉拉的火星后,灭掉。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么全世界都要跟我作对?为什么要将我在乎的人,全都从我身边抢走?!!”
弟弟是。
母亲是。
就连然然,然然也要离开了吗?
这一晚,阮柠浇了个透心凉,人颓废的坐在雨里,哆嗦着,一根根抽烟。
丢在一旁的手机,每隔几分钟,就会屏幕亮起。
来电备注显示:厉城渊!
“老厉,差不多得了,人家不接你电话,你还非要逼着她接啊?”
后海酒吧。
郑源醒着一瓶赤霞珠,忍不住调侃极度烦躁的厉城渊。
他恶狠狠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刚刚在然然朋友圈里看到的照片。
那一桌子的其乐融融,跟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般,往死里戳入某人看似坚强,实则脆弱不堪的心脏!
“凭什么?阮柠有什么资格过的那么开心惬意?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她活该痛苦!”
厉城渊咬牙,一字一句的诅咒着。
郑源呵呵,“城渊,你要是真想让阮柠生不如死,你就不会带着月亮,跑去德国!更不会人失踪后,你发了疯的找,还有在医院……”
“我去德国,是为了月亮的心理健康!阮柠算什么?我在乎吗?”
酒还没醒好呢,单宁没能充分与空气融合。
厉城渊一杯下肚,苦涩的基调,刺激着味蕾比心脏还要沉重一万分。
哗啦——
酒杯摔碎在地。
飞溅的玻璃碎屑,在那张英俊立体的脸上,划出一道道可笑讽刺的血痕来。
郑源叹气,递过去纸巾,“城渊,自欺欺人只会自取灭亡,你爱谁,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五年,我敢肯定的是,在某种意义上,你比阮柠更悲惨!”
“爱?郑源,我最该爱的人,不是月亮吗?我不能对不起我哥,爸妈已经对不起他了,我不能,不能!”
一个顶天立地,翱翔于云端之上的王者,却在酒吧的小小包间里,如此无助茫然。
他喝醉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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