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咱们就别讲这些虚礼了。”
黛玉赧然道:“我不过是小恙,倒是劳烦俭四哥亲自来了一遭。”
李惟俭便道:“林盐司于我有举荐之恩,临行前嘱托我照看妹妹,偏这两日繁忙,不想妹妹就病了。早知如此,我就该早些来瞧妹妹。”
雪雁搬了锦墩到床榻旁,道:“俭四爷快坐。”
李惟俭落座,说道:“我前几年在茅山虽没学会术法,却也学了几手岐黄养生之术,妹妹若信得过,不若由我诊治一番,也好给妹妹开出调理方子。”
黛玉略略讶异:“俭四哥还会岐黄?”
“略懂。”
她便笑道:“俭四哥会的真多。”
“艺多不压身嘛。”
黛玉笑了笑,探出手来,紫鹃连忙在那藕臂上覆了帕子。
“那便劳烦俭四哥给瞧瞧,看看还有没有得治。”
“姑娘!”紫鹃叫了一声。
黛玉撇撇嘴,没再说丧气话。
李惟俭微笑着探手切脉,静气凝神数着自己心跳,半晌收回手,又问了些黛玉的症状与平日饮食。
他倒不是信口开河,茅山上两年,随着师父的确学了一些岐黄手段。单只看脉象,黛玉气血两虚,却又不似心脏病。春秋两季咳嗽,大抵是支气管发育不完善。
若黛玉好生将养,待成年之后,这支气管完全有痊愈的机会。
又听闻黛玉每日饮食,李惟俭就皱起了眉头。
雪雁在一旁关切道:“俭四爷,姑娘可有什么不妥?”
李惟俭没回,反倒问:“妹妹在家中每日饭后也饮茶?”
黛玉道:“向来如此,”她极为聪慧,说道:“俭四哥这般问,可是不妥?”
“极为不妥!”李惟俭断言道:“妹妹气血两虚,只怕就是因着饭后饮茶之故了。”
饭后立刻饮茶,耽搁消化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阻碍了人体吸收食物中的铁。缺铁,可不就贫血吗?
李惟俭道:“妹妹来日再用饭,可不敢立刻饮茶。若要饮,也要饮些旁的。回头儿我再写一张食谱,妹妹试上一阵,大抵会有好转。至于这咳嗽,我再配一位药,若犯了咳症吃上一些,想来会缓解一二。”
紫鹃喜道:“多谢俭四爷。”
雪雁也道:“俭四爷真有本事。若姑娘好了,我回头儿给您磕头去。”
李惟俭摆了摆手,又道:“除此之外,妹妹还要心绪宽泛些才是,总是郁结于心,自然就多思少眠,身子又哪里会好?”
黛玉感激道:“多谢俭四哥,总算这府里头还有个惦念我的。”
“妹妹这般说岂不是让老太太伤心?”
黛玉抿嘴笑了笑,李惟俭就道:“就算老太太大度,只怕宝兄弟也要伤心呢。”
“他?”黛玉顿时落了脸子:“他一门心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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