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府的技艺水准,再将这水泵造出来。
辰时刚过,红玉去取了饭食回来,李惟俭正要净手,外头就有婆子来报,说有人下了帖子,须得见一见李惟俭。
李惟俭心中纳罕,这不早不晚的,谁给他下了帖子?穿了外氅,他快步自叫门行出来,就见一名仆役等在贾府门前。
那仆役看了一眼,作揖道:“可是李秀才当面?”
“正是,敢问——”
那仆役自怀中掏出帖子奉上:“小的奉了老爷之命来给李秀才下帖子,还请李秀才当面看过。”
“好。”李惟俭展开帖子扫了一眼,奇道:“大司空今日有空暇?”
那仆役道:“老爷足疾犯了,昨儿就告了假。”
李惟俭就道:“好,待我骑了马,这就去拜访大司空。”
仆役又是一礼,先行离去。
李惟俭摸索着掏出一块碎银,随手丢给那相熟的门子,吩咐起叫了吴海平,再牵了马来。那门子入手一掂量,便知没半两也得有四钱,当即喜滋滋连忙办理。
不片刻叫来吴海平,又牵了马儿,李惟俭与吴海平当即翻身上马。刚行出一阵,就叫宁荣街前行了一个婆子领着个顽童,他刻下赶着去大司空府上,自然不曾在意,只是催马而行,须臾便绝尘而去。
内城不好奔马,待到了石板胡同,已然是大半个时辰之后。二人翻身下马,在拴马桩上拴了,留了吴海平在门房等候,李惟俭旋即被仆役引着去了二进院落里的书房。
比照少司寇府邸,古惟岳为工部尚书,按规制允许住二十间房的宅子。这宅邸依旧是三进,可瞧着却比严家大了不少。
书房设在西厢里,仆役禀报一声,随即引李惟俭入内。
李惟俭转过屏风,抬眼便见书案后的软塌上端坐一老者,看年岁六十开外,生得极为富态,面色却黝黑。两鬓斑白,下颌一缕长须。
他不敢怠慢,赶忙上前见礼道:“学生李惟俭,见过大司空。”
“嗯,私下里不用这般正式。”
李惟俭应了一声,抬头就见这位工部尚书正好奇的打量自己。他心中惴惴,不知这会子该如何寒暄。
正思忖着,就见古惟岳点点头,说道:“你大伯的信笺老夫看了,说复生于实学一道极有见解?”
李惟俭就道:“惭愧,学生不耐读四书五经,偏爱钻研经世济民的杂学。”
古惟岳忽而大笑起来,比划着道:“坐下说话,莫要生分。说起来,老夫与你大伯原本交情颇笃,既是同科,又是同乡。后来老夫去了河道衙门,你大伯去了馆阁,后来再见面,因着见解不同,大吵了一架,从此不相往来。
是以,复生当知老夫看到此信笺时心中的讶异。你大伯信中虽不曾小意奉迎,却为了你到底服了软啊。”
“学生惭愧。”
李惟俭心中翻江倒海,原以为大伯这封信笺写给的是故交,谁料竟是这般!五味杂陈转瞬既过,大伯舍了脸面给他争来的机会,他自然要牢牢把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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