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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公子……”
吴海平正要分说两句,却见李惟俭虽面上挂着笑,一双眸子却前所未见的冷,当即将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拱拱手:“得,您是爷,小的这就去。”
吴海平返身回马厩,取了马匹打马而去,李惟俭则行不多远便到了贾政的外书房前。
书房外小厮遥遥瞥见李惟俭,早早儿入内禀报,待他到得近前,便有一人迎了出来。
“俭兄弟回来啦?”
说话之人面带笑容,生着一双桃花眼,却正是贾琏。
“琏二哥!”李惟俭笑着拱手招呼:“今儿这是……”
“入内再说,大老爷、老爷早等得急了。”
二人入得外书房里,李惟俭便见正中左边儿坐了大老爷贾赦,右边儿是二老爷贾政,左边儿下首坐着贾珍。
李惟俭上前见礼,那贾赦老神在在、心不在焉,贾政愁眉不展,反倒是贾珍面色如常。
“复生可算回来啦,坐,有一桩事……琏儿你跟复生说说。”
“是。”
贾琏拉着李惟俭在右边儿椅子上坐了,长话短说,将来龙去脉说将出来。
李惟俭心中暗骂,严希尧果然将自己卖了!这特么哪里是整治薛蟠?分明就是奔着薛家产业来的!
詹崇言辞看似咄咄,实则贾家推说一句不知情,那詹崇就毫无办法。
以严希尧的性情,只怕过后必会补偿自己,就是不知这补偿是什么了。
听罢贾琏说过,李惟俭装作还在思忖,那贾政就沉不住气问道:“复生,此事你如何看?”
李惟俭就道:“大老爷、世叔、珍大哥商议了一阵,想来早有了盘算?”
贾珍说道:“倒是商量了个大略,詹崇过府递话儿就没想着把咱们得罪死了,一准儿是别有所求。”
“着啊,珍大哥说得通透。”李惟俭就道:“私以为,那詹崇此举奔着的并非宁、荣二府。莫看他说得厉害,实则便是官司打到圣人面前,大老爷、老爷与珍大哥也有的说。”
“嗯?俭兄弟的意思是……奔着薛家?”
李惟俭端起茶盏道:“詹崇既来递了话儿,想来必有后续,大老爷、老爷静待其变就是了。”
贾政眉头略略舒展,贾珍神色如故,唯独那贾赦瞥了李惟俭几眼。许是一早儿的气儿还不曾顺过去,这位大老爷忽而嗤的一声,说道:“俭哥儿,文龙那官司……莫不是你透露出去的吧?左右你跟他有仇,有事儿、没事儿的又总往少司寇府上跑,那詹崇可是少司寇的——”
李惟俭面色不变,贾政就变了脸色:“大哥浑说什么?文龙那案子秘而不宣,只递了案卷上来,俭哥儿又是如何知道的?
再说都是亲里亲戚的,俭哥儿再怎么也不会要了文龙的命。”
贾赦哼哼一声:“那可说不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李惟俭暗自咬牙,面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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