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力,假以时日,必威压西方诸夷。”
政和帝只是摇头笑道:“谈何容易?十年啊,十年光景,朕才将实学落实了些许。每科八十名实学举人,得授官职不过是微末小吏。朕欲效行变法事宜,这些许实学举人又哪里够用?
太皇爷果然明见万里,但要行事,总离不开人才。”顿了顿,政和帝忽而吟诵道:“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太宗之语,所言非虚啊。”
李惟俭听得那一句诗顿时心中咯噔一声,险些以为身旁的政和帝也是穿过来的。待听得后半截话,这才将心重新放在肚子里。心中愈发纳罕,也不知太宗李过到底给此间到底留下了多少非物质遗产。
他忙道:“圣人春秋鼎盛,徐徐而为,来日必立下万世不易之基业。”
政和帝没言语,复又前行一阵,他忽而说道:“秋闱之后,复生可有打算?这制新铳之功,折算下来,朕赐你个同进士出身也未尝不可。”
同进士?莫说是赐的,便是三甲赐同进士在官场也不受待见。一个赐字,偏生表明着与进士的不同。
李惟俭略略思忖,说道:“小民年岁还小,还是想等着实学会试。”
政和帝笑道:“那可有的等了。”顿了顿,又道:“既然复生有此志气,那这桩功劳便暂且记下,待来日再酬与你。”
“多谢圣人。”
随行两步,李惟俭自袖笼里抽出那份文书,快行两步停在政和帝身前,躬身奉上道:“圣人,小民有一谋划呈上,望圣人御览。”
政和帝停下脚步,探手接过却不曾翻开。李惟俭这般年岁,政和帝只道是如寻常士子般犯了书生意气,是以这才当面上书,直抒胸臆。
他笑道:“好,朕过后再看。复生造物有术,也莫要忘了攻读,须得提防来日秋闱马失前蹄。”
“小民记下了,多谢圣人教诲。”
“那便如此。”
李惟俭侧行两步让开,躬身拱手:“恭送圣人。”
那政和帝略略颔首,随即大步而去。李惟俭停在远处维持身形,待那老太爷与贾元春经过,实在禁不住心中好奇,便悄然抬眼打量。不想正撞上一身太监衣袍的贾元春,正好奇的瞥向自己。
二人目光一触碰,李惟俭赶忙垂下目光。
贾元春追着政和帝而去,那老太监却停在李惟俭身前,笑吟吟道:“李秀才,这两日不妨勤着往武备院走动走动。再者,这新铳犀利,万万不可外传啊。”
“是,多谢公公指点。”
李惟俭面上窘迫,赶忙探手自袖笼里一阵摸索,却只摸出来两片金叶子。待要递过去,那太监却笑着摇头道:“李秀才莫学着那些官儿一般市侩,咱家不指望李秀才的银子,只盼着李秀才来日多为圣人分忧啊。哈哈,李秀才留步。”
说罢,那太监快步追着政和帝而去。
李惟俭拱手相送,随即停在原处目送其掩于游廊尽头,心中思忖着,也不知自己那份策划会不会被束之高阁。想来这般惠而不费的法子,政和帝定会极为欣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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