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簇拥着,三人款款入内。落座,上茶,略略寒暄,还不待贾琏说起正题,李惟俭便道:“说来这两日正要去寻二嫂子呢,恰好有件事要劳烦。”
王熙凤略略讶然,一双凤眸满是笑意道:“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老祖宗都说了,俭兄弟可是自家亲戚呢。便不算上珠大嫂子,李祭酒与老爷也是通家之好。
俭兄弟有话直说,我呀,能张罗的就尽量张罗着。”
李惟俭面上笑着,心中自是知晓二人此来所为何事,不过是自己手中那水务公司的股子。昨儿送别时与贾赦、贾珍一阵言语,想来早就传到了王熙凤耳中,这才与贾琏一道上门。此时不将身契的事儿说定,过后还不知何时再有机会呢。
于是他说道:“二嫂子也知,我家世单薄,身边儿正缺得用的人手。晴雯、红玉在这儿伺候了月余光景,我也用着习惯了,不知这身契能否过给兄弟我啊?二嫂子放心,不拘多少银钱,我照付就是。”
王熙凤笑着嗔道:“俭兄弟这般说就外道了,不过是两个丫头,我回头儿便把身契送来。”又看向贾琏道:“你瞧瞧,俭兄弟与咱们外道着呢,伱啊,素日里多与俭兄弟往来着,免得失了亲戚情分。”
贾琏便道:“前些时候走了一趟平安州,我这不是刚回来吗?”他一双桃花眼看向李惟俭道:“这阵子得闲了,咱们兄弟好生走动着。做哥哥的旁的本事没有,好歹熟知这京师耍顽之处……”
王熙凤连忙打断道:“越说越没谱儿,俭兄弟可是要考举人的,哪儿能随着你到处厮混?”
言语间王熙凤没好气的白了其一眼。那贾琏也不生气,笑着道:“是我考虑不周了,那就等俭兄弟过了秋闱再说。”
李惟俭笑着道谢,心中暗忖,一从二令三人木,这会子贾琏与王熙凤这对儿少年夫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儿,也不知二人何时开始闹将起来的。
顿了顿,他又道:“这个,还有一人的身契要劳烦二嫂子。听说是从府中赶出去的,名叫茜雪——”
王熙凤敛去笑容,讶然道:“茜雪?俭兄弟是如何得知的?”
“此事说来话长。”当下他隐去那日所见情形,只说吴海平连番偶遇,最终与那茜雪有了情谊。说罢了才道:“海平跟着我许久,难得开口一次,不好驳了颜面,是以我这才厚颜来求二嫂子。”
王熙凤目光转动,笑道:“我当是什么呢,不过是撵出去的丫鬟。成,她那身契回头儿我一道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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