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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打了须臾,吴海平一个不查险些被点在咽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翻子拳?”
那少年憨笑道:“偷师学来的,再来?”
“来!”
二人又打了几招,这回吴海平径直被那少年一脚踹在迎面骨上,疼得捂着腿跳脚。
“嘶……戳脚?你这厮奸诈,不是说好了太祖三十二式吗?”
少年收了架势乐道:“那俺学得杂,还不让用了?还来不来?”
吴海平阴着脸连连摇头:“不来了,你下手太黑。”
李惟俭勉强算是半个内行,这二人动手兔起鹰落,往往三两招就分了胜负。那少年看着年岁小,气力竟不输吴海平!
吴海平擅大洪拳、戚家刀,便是放在金陵也是有数的好手,几次三番在这少年面前吃瘪,可见这少年果然有两下子。
正思忖着,那少年行过来抱拳道:“公子,你可得说话算话。”
“好,你留下地址,来日我定当保举给忠勇王。”
少年面露难色,说道:“俺盘缠用光了,还不知在哪儿落脚呢。”
李惟俭暗乐,这岂不是遂了他的意?因是便道:“那你不如先跟着我,月俸二两,管吃管住。”
少年呲牙乐道:“那敢情好。这位公子请放心,有俺在,等闲宵小定然伤不得公子。”
李惟俭颔首,又问:“是了,还不曾问过你姓名呢。”
那少年道:“俺叫吴钟(注一)。”
李惟俭当即打发丁如松领着吴钟先寻个客栈安置了,又想起车里还有个贾芸,便吩咐贾芸与丁如峰四下去找寻宅邸,待四人领命散去,李惟俭这才与吴海平乘车回返。
路上,吴海平不停地搓着小腿,骂骂咧咧道:“小小年纪出手狠辣,一点儿江湖规矩都不讲。”
李惟俭心知肚明,吴海平这是心中有了危机意识。先有丁家兄弟这等京师坐地户,跟着又来了个极能打的吴钟,他这李惟俭麾下头条走狗自然生怕被顶了位置。
因是李惟俭宽慰道:“能打还不好?往后动手自然由他去料理,海平你往后还要总揽大局才是。”
吴海平心中稍稍熨帖,想着跟前儿总不能少了得用的人手,那丁家兄弟本就与其不对付,吴钟瞧着又是个不好拉拢的,因是便道:“公子,这来日置办的宅院,总要安置一些人手。我那兄弟年岁虽小,却是个伶俐的。不如我书信一封,叫他来公子跟前儿听吩咐?”
李惟俭自是来者不拒,颔首道:“行啊,不过这一路舟车劳顿的,你那兄弟能自己来?”
吴海平苦闷道:“他啊……这么跟公子说罢,我那兄弟跟猴儿的区别就差黏上毛儿了。这厮七岁被拐子拐了,走出去二百里,转头把拐子给卖了,自己溜溜达达一路胡吃海塞又寻了回来。”
李惟俭眨眨眼,道:“人才啊!快发书信,我倒要瞧瞧你那兄弟是什么成色。”
吴海平叹息一声,不由得有些后悔。他那兄弟,可真真儿不是个省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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