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却道:“四哥虽不信这些,却也该与人为善的好。”
李惟俭不由得笑道:“妹妹不妨扫听一番,这天下士绅可有几个说我不好的?”
黛玉嗔看了其一眼没言语。暗忖这倒也是,这几年时不时便有各地士绅登门,也不求李惟俭旁的,奉上重礼只求结交一二,若来日有了发财新门路能指点一番就承情了。
说话间过了木桥,黛玉略略顿足道:“我先回了,二姐姐瞧着忧心不已,四哥还是多多宽慰才是。”
李惟俭应下,到底将黛玉送到园子门口,这才折返回来往知觉斋而去。心下暗忖,这会子的黛玉倒是比先前邢岫烟那时豁达多了。
也难怪,李惟俭与迎春断断续续攀扯了好些年,迎春过门本就在意料之中,所以黛玉才没多大反应。不过李惟俭琢磨着回头儿还是得寻机好生宽慰一番才好。
贾母、王夫人这一去,因着黛玉是外姓,是以不用服丧。但黛玉与贾母情谊深重,自愿居丧守礼,定下缌麻之期,因是这些时日李惟俭不好往东路院正房去;迎春赶在贾母临终前过门,守齐衰不仗期。若不曾过门,就得守齐衰,这过门之期拖上一年,谁也不知一年后是什么情形。
李惟俭心下暗叹,贾母临死也不曾糊涂,偏不愿约束家中子弟,只一门心思指望着元春在宫中得了圣眷,从此贾家恩荣不断……可能吗?
李惟俭摇摇头,贾母到底不过是个内宅妇人,见识有限,不能太过苛求。且贾母也不曾说出求肯李惟俭照拂贾家的话,只提及贾兰,可见贾母人情练达,这是情知自己不待见二房旁的那几個子弟啊。
此时邢岫烟与迎春同住此地,说来也巧,当日大观园中二人便同住缀锦楼。思忖间李惟俭到得知觉斋里,邢岫烟与迎春赶忙起身相迎。
李惟俭便道:“此处到底有些逼仄,不急,等开春在一旁再起一处宅院就是,左右地方有的是。”
邢岫烟极有眼色,心知只怕李惟俭有话与迎春要说,当下便笑道:“老爷安坐,刚巧太太赏了些六安茶,我去煮些来让老爷尝尝。”
李惟俭应下,邢岫烟便领着两个丫鬟往外头而去。
绣橘也极有眼色,赶忙退将出去,内中只余下李惟俭与迎春。李惟俭上前扯了迎春的手,二人一并到得软榻上,李惟俭安抚道:“生老病死应有时,二姐姐也不必太过伤心。损了身子骨,我可是心疼的紧。”
迎春略略红了眼圈儿道:“我这性子老太太虽不得意,却一碗水平端,姊妹们有的,总少不了我一份儿。如今连这等公允的长辈都没了,我——”
李惟俭赶忙握住其手道:“往后不是还有我吗?”
迎春许是近来心绪起伏极大,悲喜交加之际,所思所想一并说了出来:“错非老太太点头儿,你只怕还不知要拖延多少时日。”
这话颇有怨怼之意,李惟俭却不辩驳,只揽住迎春道:“是我对不住你。二姐姐放心,往后定不会委屈了你。”
迎春闷声应下,旋即不安的扭动身形嗔道:“俭……兄弟,我,我还得守孝呢。”
李惟俭赶忙讪讪收回手,道:“习惯了,习惯了。”
迎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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