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也是,当即道:“这些年错非二奶奶勉力维持,荣国府说不得早就星散了,这会子赶了二奶奶出来也不知是个什么道理。四爷过会子就回来,我去求四爷过去问问到底怎么个缘由。”
香菱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扯了晴雯道:“你这好打抱不平的性儿何时改改?到底是别人的家事,四爷再如何也不好开口吧?”
晴雯却撇嘴道:“问问都不让,可见内中定然藏着奸呢!”
红玉生怕晴雯去烦李惟俭,赶忙扯了其低声将从荣国府听得的信儿说了。晴雯听罢眨眨眼,恼道:“就是因此?起因还不是因着琏二爷偷娶?怎么到头来错儿都怪在二奶奶头上了?”
香菱也道:“那阵子新二奶奶、旧二奶奶的传得四下都是,连咱们伯府都听到信儿了。二奶奶脾气虽烈一些,可总归占着理,无凭无据的撵人出来,实在没道理。”
邢岫烟想得开,说道:“道理都在琏二哥身上,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晴雯瘪嘴道:“这世道好不公平,只有男子休妻,却没听过女子休夫的。”
恰此时传来李惟俭的声音:“怎么着,莫非你还要休了我不成?”
晴雯吓了一跳,回头瞧见来的是李惟俭,当下嬉笑着凑过来撒娇道:“哪里要休了四爷?我害怕人老珠黄了四爷不要我呢。”
李惟俭探手捏了捏晴雯的鼻尖,说道:“才回家,就听海平说琏二哥休了二嫂子,啧……这是怎么话儿说的?你们先回去安置,我去问问情形。”
晴雯、邢岫烟等应下,往外头行去,又撞见闻讯而来的傅秋芳与宝琴,三女拦了二人,又一道儿往会芳园而去,自是不提。
却说李惟俭进得小院儿里,心下兀自纳罕。本道因着他的存在,诸般事宜改易了许多,兴许就没了这一遭,不想兜兜转转,凤姐儿到底还是被休了。
又一想,好歹此番没沾官司,总不至于‘哭向金陵事更哀’了。
进得内中,这会子巧姐儿已然不闹了,凤姐儿正与黛玉诉着委屈。见李惟俭进来,凤姐儿起身迎了,唤了声‘俭兄弟’,目光中不无幽怨。
李惟俭蹙眉道:“怎么就闹到这步田地?”
那凤姐儿冷笑道:“还能如何?他自护着林妹妹往扬州去了一趟,回来心思就不在我这儿了。又眼见我赚了些体己,便四下想法子从我这儿抠银钱,这一回两回还好说,三番五次的我自是不肯给了。他承袭袭爵,自觉压了我一头,心里头自然不痛快。”
顿了顿,又道:“到后来偷娶尤二姐,又自个儿染了脏病。许是计较着再无子嗣,回过头来便愈发念着当日滑了的男孩儿!”
李惟俭叹息了一声,瞧向内中几人,旋即低声与黛玉耳语了几句。黛玉蹙眉不解,又迎着李惟俭的目光瞧了两眼,这才颔首道:“三妹妹、四妹妹,凤姐姐想来这会子也疲乏了,不妨让凤姐姐歇息歇息,咱们还是先到前头叙话吧。”
探春、惜春应下,心下却分外不解,琢磨着俭四哥有什么话不好让人听见,偏要私下与凤姐姐说?
二人起身,与黛玉一道儿去了前头,连巧姐儿也被劝说着走了。
内中只余下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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