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了,二奶奶也犯了错,被琏二爷休弃了,老太太更是死了二年多,你可还认识旁的?”
刘姥姥顿时瞠目不已,恰好贾芹来寻贾琏回话,见得这边攀扯不清,径直发话道:“哪里来的老虔婆?快快打发了,免得惹了爷碍眼!”
刘姥姥还要再说,那门子已然不耐烦,推搡一番,到底说了如今凤姐儿就住在城里。刘姥姥与板儿得了话儿,紧忙又去寻凤姐儿。
却说这日凤姐儿正意兴阑珊靠在软榻上,自李惟俭回金陵丁忧,凤姐儿除却处置暖棚营生,余下光景多是发呆,隔上一二个月,平儿方才会领了巧姐儿、二姐儿来看望。
凤姐儿心下满是幽怨,想着李惟俭赶紧回来,又想着待他回来定要给他个好儿。正思量间,外头忽而进来个婆子道:“奶奶,有个叫刘姥姥的老妪来寻,说是报信儿来了。”
“刘姥姥?”不过匆匆两面,凤姐儿思量一番才回想起来,嘟囔道:“怕是家中又过不下去了……罢了,领进来吧。”
婆子应下,转头儿领了人进来。凤姐儿正品着杏仁茶,那刘姥姥与板儿进来也顾不得叩头,急切道:“奶奶,大事不好,有贼人要谋算荣国府!”
“啊?这话儿是怎么说的?”凤姐儿唬了一跳。
刘姥姥当下急切到来,这才说明原委。
却说赵姨娘与贾环去年被贾政发配去了黑山庄子,赵姨娘自觉是主子,与那乌进贤、乌进孝兄弟很是不对付,今儿要盘账,明儿便要看库房。且母子二人上下其手,惹得一众庄头天怒人怨。
到得去年冬天,赵姨娘染了风寒,贾环央乌进孝请了郎中来医治,那乌进贤嘴上应着,却推说大雪封道,足足十来日才请了郎中来。此时赵姨娘业已病得气若游丝,那郎中下了两副猛药,赵姨娘用罢顿时一命呜呼。
贾环安葬了赵姨娘,心下恼恨至极。夜里提了刀子寻过去,杀了乌进贤、乌进孝兄弟,随即逃之夭夭。
贾环一路隐姓埋名南逃,自小道儿进了关,路遇一山寨,恰好撞见了贾琮。
兄弟二人相见,彼此叙过旧情,贾琮才问贾环欲往何处。
贾环道:“我自去荣国府寻仇!家中上下什么都偏着宝玉,我不服!”
贾琮合掌道:“正是!贾琏那厮为了承嗣袭爵,几番要夺我性命,我与其不共戴天!兄弟,如今正好有一桩大事,若此事成了,非但能大仇得报,来日咱们说不得也混个封妻荫子。”
贾环连忙追问是什么大事,贾琮却修起了闭口禅,只是摇头不语。自此,贾环便随着贾琮留在山寨,每日习练刀枪,摆弄火铳。
到得这年春天,上头贵人忽而来了命令,山寨中百多号强梁离了山寨,往小刘庄驻扎。
刘姥姥这会子年岁已大,实在耕不得地,板儿年岁又小,便将自家田地赁了出去,平素给庄子里洗洗涮涮。
昨儿夜里,刘姥姥又去庄子里帮闲,刷洗碗筷时便听得贼人吆喝着‘办大事’,又有喝高了的贾环叫嚷着‘血洗荣国府’。
刘姥姥眼看四下都是强梁,唬得闷头不敢言语,她生怕走漏风声,今儿白天照旧去了庄子里帮闲,下了值这才领着板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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