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令人不适的意味。

王雪祈眼中的阴沉之色更重，但是，那一抹阴沉却并未在声音里体现，“都是托九千岁的福！”

相比于金时杰如同毒蛇一般的嗓音，王雪祈在声音上更加的尖细。

“是吗？”

金时杰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怎么听说，最近黑石老是出现一些预料外的行动呢？”

王雪祈未曾回答，只是从怀中掏出了黑石的令牌以及账簿。

我的权力，我的财富都是公公赐予的。公公若是要收回，我也别无他见。

“曹峰，你可知，你为什么不如我？”

金时杰脸上的笑意更浓，看上去却让人难以产生什么喜意，只是觉得无比的诡异，像是一个千年的老妖怪隔着一束阳光对着你大笑。

“不知！”王雪祈的头更低了。

金时杰点点头，脸上的笑意逐渐敛去。他轻轻弯腰，头比王雪祈压得更低，从下望着那张满是阴沉跟怒意的脸。

虽然是从下往上，但是他却给人一种俯视的感觉。尽管低矮，但此时，金时杰似乎才是地位更高的一个。

“哈哈，”金时杰笑道，“曹峰，你可想杀我？”

王雪祈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头颅埋得更低，“不敢！”

金时杰冷哼一声，缓缓的直起身来，眼神中的笑意全部敛去，一双微微泛黄的眸子里满是嘲讽。

“我听说，你在命令黑石的人，寻找罗摩遗体？”

“你就这么想，变成一个男人？”金士杰呢喃道。

镜头之下，王雪祈握着黑石令牌以及账簿的手逐渐握紧，一根根青筋在枯黄的手背上出现又消失，心头的怒意被不断压制，又不断升起，如同海浪一般。

“别压着了，要是想动手的话，就趁现在啊。”金士杰笑道，话音里带着几分欢欣与诱惑，“在这里，锦衣卫跟东厂都发现不了你。”

“杀了我，黑石跟朝廷，就都是你一个人的了！”

王雪祈身体一震，喃喃道，“小的，不敢！”

方才还在体内翻涌的怒意，此时却毫无征兆的消失了。他这时才明白，魏忠贤才是黑石的基础，才是转轮王。

而他曹峰，不过是真正的转轮王手中的那柄剑。

若是失去主人，剑也只是废铁而已。

“你以为，长出那么个玩意，就能比我强？就能站上更高的位子？”

金时杰身体轻轻颤抖着，似欢欣，又似恐惧。刚才还十分柔细的嗓音，此时变得如同厉鬼一般尖锐急促，“重要的是权，不是那根没用的东西！”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的嘶哑，“我魏忠贤大权在握，朝堂内外都是我的人。杀了我，你真当有人会听你的话？”

“有些东西，咱们两个都没有。但是有些东西，你一辈子都长不出来！”

万年坐在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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