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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子,未免吵到予怀,他又变得轻手轻脚。
他掀起一点被角钻进去,从后面搂抱住她,温热的手掌捂在她小腹上,脸埋在她淡淡木丹花香的墨发里。
她或许是终于对他心软,又或许是有所图,也可。
他心甘情愿掉进这陷阱。
哪怕沉沦,深陷。
他的胸膛贴着她后背,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得强劲有力,还有些偏快。
“睡吧,”卓明月轻声说,“不晓得予怀认不认地方,他夜里或许还得吵。趁他没醒,你好好睡会儿。”
“嗯。”
宴清风应的含糊。
他许久没抱媳妇了,软香在怀,难免有些难耐。
不过能忍。
太医说至少得两个月后才能碰……他必须得忍。
这一日下来,他累得很,很快睡着,发出轻微的鼾声。
卓明月缓缓从他怀里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月光透过窗,洒在他嶙峋有致的脸上。
他的这张脸,从来是无可挑剔的,正因如此,她对两个孩子的相貌从不担心。
只是有些时候,觉得这人是真古怪。
他一边说秦时的事跟他无关,一边又暗自安排人去姑苏为秦时打点。
他还强行留住廷尉卿张廷均,迟迟不允告老还乡。
只因张廷均一走,廷尉卿的位置便留不住,必须有人尽快顶上。
他明明对秦时的存在很介怀,可又在等秦时回来。
真是古怪又矛盾的一人。
卓明月伸出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
很轻的触碰,他却突然睁开了困顿的眼。
卓明月立刻缩回手,做贼心虚般要转过身去。
宴清风用力抱紧了她。
抱得紧紧的,要把她融进骨血一般。
“不怕,不要再怕我了,”他哑着嗓子说,“如今你的地位,不是我能轻易撼动的,你不需要再怕我……”
这几年,他们共持庙堂,却也始终在为她造势。
他以自身为阶,让她踩着他的脊背,一步步往上走,一步步揽权。
她身边之人,她所信任之人,皆逐一重用。
不服她的,只有臣服这一个下场。
如今有忠诚于她的武将,也有拥护她的文臣。
他终于,把她捧到了足以与他抗衡的地步。
也只有到这地步,她才不用再担惊受怕,草木皆兵。
卓明月说:“做噩梦了?”
宴清风松开她,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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