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给拒了,可是你嫌人家家穷,有家底儿的也嫌你没嫁妆没娘家啊,高不成低不就的,就这么一个人过着。”
“哎,这姑娘长得如何?若是好看,我不嫌她穷,让她嫁与我吧?”
站班的胖子嘻嘻哈哈笑道。
余三正瞥了他一眼,笑了一下,也不答话,继续说道:
“与那姑娘搭伙儿过的婆子有个弟弟,想着自己姐姐年岁大了,一个人过活不易,便让儿子趁着去丰宁城谈生意的时候接她过来。”
“那婆子的侄子收了货款,便去接姑妈,说是天儿晚了,待天亮再走,便在姑妈家歇下了。”
“次日眼看日头高照,再不上路便赶不及船了,同行的货商等得心急,便去敲门,哪知那门一推便开,堂屋里一桌子残羹剩饭,倒着三杯酒。”
“那婆子和侄子皆双眼圆瞪,口角流血,死在当场。”
听他讲的这般吓人,众人都被唬到,大气不敢喘,只有那陆方海问道:“可知凶手是谁?”
那余三正低头喝了一口水,斜眼瞥了瞥他,模样看起来有些瘆人。
“仵作验尸,二人与隔壁那商人的死因一样。”
“不是说两家院落打通了吗?那姑娘有事吗?”陆方海追问道。
旁边还有人打趣:“老陆如此担心那姑娘,可是厌了家中黄脸婆?”
余三正嘿嘿一笑道:
“纵使这姑娘比家中黄脸婆美貌百倍,那也不是凡人所能消受的。”
众人忙问这话是何意。
余三正瞧着陆方海,笑了笑:“这姑娘确实未死,你道是为何?”
陆方海只觉心下明了。
“凶手是这姑娘。”
“哦?为何这样说?”他这样猜,余三正倒不觉得奇怪。
陆方海微微一笑,慢慢说道:
“我猜这姑娘的父亲这些年所挣银子和那侄子的货款应是同这姑娘一道不翼而飞了吧?”
“嘿嘿,原本这案子积压日久,也无人去寻,只是才上任的丰宁城知府辛大人正要烧那三把火,将这案宗又犯了出来,直道弑父之人万恶不赦,定要捉拿归案,以儆效尤。为此,放了百两白银的赏要那恶女的命。”
“余班头儿此次回来,可带了此人的海捕文书?百两白银,也不知道兄弟们有没有这个机会挣来。”
余三正自怀中拿出一张画像,摊开来让众人看,陆方海打缝隙里看了一眼,画得像不像暂且不说,却见那画像下面的名字却是——秦香玉。
一字之差,还有什么疑惑的。
早就怀疑此人来历不正,这下陆方海心中更是忐忑,回值房告了个假,便急急回家了。
杜文秀与妹妹杜文婵正将坛子摆好,看见陆方海一副匆匆忙忙的模样,眉头紧锁,不知道遇上了什么难事。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个点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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