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早就听众人提起过了。”陈卿安察觉到她神色的不安,笑意更浓。
宋温惜闻言,偷偷松了口气。
一旁的大夫人和宋嫣然见宋温惜如此引人注目,霎时间都黑了脸。
大夫人直接将宋温惜挤在身后,殷勤夸赞道:“陈世子长得真是清秀俊朗,国渊候生了个好儿郎,哪像我家,只有两个丫头片子。”
薛夫人笑着拍了拍陈卿安的肩,又叹息道:“只可惜卿安身子不好,十五岁那年生病留下了病根,自那之后便咳疾不断,不能再习武。日后也继承不了我长兄的衣钵。”
“嗨,就算当不了将军也没什么,陈世子身份尊贵,长相又出众,已经是百里挑一。”大夫人拍着马屁,吹捧着。
“是啊,男子也不是非得去战场上拼杀不可,陈世子就做个贵公子,每日吟吟诗,写写字。若是有余力,去宫中做太子陪读,也是极好。”宋嫣然柔声道。
“极好?”宋嫣然这话却让陈卿安冷了脸。
他冷笑一声,说:“宋姑娘,我乃国渊候之子,我父亲骁勇善战,戎马一生,我身为他的儿子,就算我做不成将军,也不至于沦落为一个只会吟诗写字的陪读!”
宋嫣然没想到自己的话会惹恼了陈卿安,顿时有些慌张:“陈……陈世子……我……我不是……”
大夫人也出了一身冷汗:“陈世子,小女不是这个意思……”
她求助般看向薛夫人,却没想到,薛夫人的脸色也微沉,垂眸不知在想什么,丝毫没有帮她们说话的意思。
薛夫人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子性子十分执拗,对自己的咳疾尤其在意。
因为陈卿安从小便被人耻笑,明明身为将军之子,却因咳疾变成了一个病弱的废物。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国渊候又只此一子,人人都道,国渊候府只怕后继无人。
所以陈卿安虽然身份尊贵,却没有人真的敬重他这个虚弱的世子。
宋嫣然此时让他去做太子陪读,只怕陈卿安会认为,她看不起自己。
宋温惜见二人结结巴巴,慌张无比的模样,便连忙接过话茬:“陈世子身为将军之子,想必自小耳濡目染,文韬武略,有勇有谋。做陪读自然是屈才的。”
许久未说话的薛夫人,此时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探究地看向宋温惜:“哦?那你说说,我们卿安适合做什么?”
宋温惜微微垂眸,道:“听闻古有郭嘉,乃是曹操的谋士,虽然身体不好,但年少即有大志。战场上除了武力拼杀,也需要极为巧妙的计谋。好的计谋能不费一兵一卒,便取得胜利。虎父无犬子,陈世子必然会比郭嘉更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你知道郭嘉?”陈卿安眼中一亮。
宋温惜不敢自大,忙说:“小女懂得不多,只是略有耳闻。陈世子心思细腻,必成大器。不似我姐姐粗枝大叶。我长姐平日里忙于琴棋书画,不懂武将心思,她是真心觉得吟诗写字都是极好的事,才会希望陈世子借此排解心结。还请陈世子,不要同她计较。”
陈卿安望着宋温惜垂着头,不卑不亢的模样,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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