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摇摇头道:“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听我亲戚说,朝廷在管内外并建二督,又增补二督于昌平、保定、还有宁远、永平、顺天、保定、密云、天津六个巡抚,以及宁远、山海、中协、西协、昌平、通州、天津、保定八个总兵,总之是星罗棋布,无地不防,有十数万兵马分守各地,严防死守呢。”
“唉!这么严防死守又有什么用,建虏打仗,重点就在一个快字,大量的骑兵出战,来无影去无踪,我们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防守,敌军就能各个击破,要不是当年萨尔浒惨败,建虏何至于坐大。”一个在旁边站着听他们说话的老者叹息道。
众人皆是摇头叹息,大家的心情都是异常低落,谁能想到战争离自己竟然这么近,大家更加担心的是,北边有建虏,南边有流贼,他们现在等于被夹在中间了,京师的未来又何去何从呢?
“陛下!宫外有捷报传至!”一名卫士禀报道。早晨,皇帝正在召集大臣开朝会,进入崇祯十五年以来,朝会几乎是每天必开,因为每个月都有各种各样的坏消息传来,崇祯不过三十余岁的年纪,早已经是两鬓斑白,看起来苍老的就像是五十岁一般。
如果说勤奋,那崇祯可以称得上是自古以来非常勤奋的皇帝,每天批改奏折到深夜,可以说细化到一个游击将军的任命,他都要过问。谁要是说崇祯不勤勉,那可真是冤枉他了。可勤勉归勤勉,国事却没有一点抬头的迹象,每天雪片一般的奏折飞向京师,把崇祯压得喘不过气来。
从十一月初六清兵入关开始,朝会已经连续进行了许多天,崇祯每天基本上就一个问题,前方的战事怎么办。年中的时候,兵部尚书陈新甲被处死,继任者冯元飚是从南京提上来的老臣,年事已高,守成可以,进取不足,对于清军突然入关,他也是束手无策。
“你们说,你们说啊,朕让你们说的时候,为什么一个个闭口不言?”皇极殿内,崇祯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这几天朝会就一个核心,清兵入关、开封失守,他就想问问诸位大臣,如今的局势应该怎样应对,可偏偏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皇极殿也就是后世俗称的金銮殿,也是皇帝举行重大朝会的地方,此刻,在京师的五品以上的官员济济一堂,首辅周延儒领着一帮内阁成员拿着笏牌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周延儒咽了口吐沫,平日要说处理内政,他是口若悬河,兵事倒也不是完全不懂,只是现在的局面,大家都知道是死局,只不过没人敢把真话说出来罢了。
崇祯叫大家开口,周延儒左右瞥了一眼,冯元飚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眼睛微闭,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周延儒内心冷哼一声,“该死的老家伙。”
再看看身后的陈演、张四知、蒋德璟等人,一个个都是低着头,仿佛脚面上有什么精彩好看的东西一般,一个个看得入神。
周延儒心中暗骂,这群鬼精鬼精的东西,最后就是让他这个首辅出头,谁叫他是百官之首呢?但周延儒心中也是一片空白,该做的防御都已经做了,朝廷现在焦头烂额,四处吃紧,哪还有多余的兵力去发动进攻,只能原地征召人马防守。
就算是进攻,又有哪支部队敢跟清兵硬碰硬?连最精锐的辽东军都全军覆没了,吴三桂的关宁铁骑也是龟缩在城内,京师周围更是没有任何人马敢主动出战,再说河南刚被李自成占了,鬼知道他会不会发疯掉头攻打京师?周延儒是想破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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