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才恍然大悟,今晚栽霸折筋斗,犯在“婊子镖打五斗米道”这句玩活上,越发求告不已。
张元又微叹一声,说道:“要入我五斗米教山门,你们不成,因为我们全教总部正要南渡迁往豫章龙虎山,你们难以随行。”
随即,他又转首对跟随身侧的清河地方小渠帅燕天云吩咐道:“天云,你就收他们作拜把兄弟,或者干儿子,也可传点功夫。”
“——清河是我们常来南北过往之地,有个脚窝儿在这里也不坏。”
拜师收徒,江湖上体面光鲜寻常事。
莫名其妙中了别人暗算,就认人家是干爹,这个辈分说出来太在朋友跟前扫脸了。
二人跪着发愣间,燕天云笑道:“怎么,你们二位不愿意?”
“岂敢呢!”张蒿拱手陪笑,说道:“这是件大事。”
葛老三也赶紧附和道:“直到目下,我兄弟还不晓得贵教各种规矩内情,而且我们原也有师傅的,尚要禀告一声,场面才走得周圆——”
张蒿又马上恭敬作揖央求道:“可否容我们回去,备好帖子香烛,选个日子,拜叩成礼,似乎郑重些。”
杨泰知道他们心里并不十分服气,格格一笑说道:“是你们自己要拜师的么!他是我们五斗米教在清河扩张发展,总务此处事务的一方小渠帅,叫燕天云,其实也并没有惊世骇俗的艺业——你说的有道理,回去商议一下,这件事从容再议——你们去吧!”
“这两个要搬他们的掌子来对阵了。”
跟随在石寒身边的张宾突然笑着插话道:“不是文盘就是武盘,只在明日后日。”
“嗯,我们很该在这里再给他们几手,降服了再放走。”
张元满脸勃然作色,恶狠狠道:“只可惜这是小角色,降服了也没大用场。”
杨泰认真地点头道:“河北现在局面与当初晋武帝在时已人事全非,江湖上的事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北方动乱,饥荒流民反叛,还有诸胡族并起作乱,如今河北黑道儿总堂子叫王弥,你们听听这名字,就不像个好惹的主。”
“我们又不是认真来这里争霸,又不想和他们竞争,强龙不压地头蛇,恰到好处就成了,绝不要和他们武盘生分。”
张元一头说时,见彭抗进来,便忙起身相迎。
他笑着寒喧道:“武阳先生,委屈你了。白龙鱼服渔父樵夫皆可欺,当卖卦先生少不了受小人的气的。”
彭抗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绛红市布夹袍,腰间束着一根玄色腰带,穿一双双梁起明检千层底快靴,脚步橐橐进来,显得从容稳重又徇徇儒雅。
见众人都起身向自己拱揖个礼,张元让着主座请自己坐,他轻轻摆了摆手,将铁算盘放在桌上,赴一条木凳摆袍坐下。
彭抗微笑道:“坐,都坐嘛!万一有人来请卦,我还是测字先生——你还是老板么!”
石寒现在也算是南岳夫人魏存华开创的上清派正式二代弟子,与道家是结下了深厚渊源。
彭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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