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澡,清洗。”
离徵还是极其嫌弃地摆动身子,更加往他衣袖中缩了缩,那对恶臭脏污嫌弃不已的洁癖模样,跟他主人如出一辙。
萧璟泫在斜后方盯着心生欢喜,低声轻笑道:“小师叔,离徵不去便罢了,我用缚魂锁捆他吧?”
缚魂锁捆不得凡人,触碰便魂飞烟灭了,但王员外非全是寻常体质,他修过一段时间的道法,魂核已经有了初成模样,便能受住缚魂锁的自带法印。
“成不了气候。”楚淮舟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瞪了自己手腕一眼,对萧璟泫点点头,“也好。”
缚魂锁是云槐仙尊赐赠于他的,想来上辈子还就是这条缚魂锁,将他自己捆在了戒律堂的审判台上。
萧璟泫施法念咒,缚仙锁应声而出,没有丝毫犹豫将王员外结结实实捆了起来,手脚都束缚住。
“放开!放开!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他这个杀妻灭妾的负心汉!压母榨父的白眼狼!为父虐子狼心狗肺的败类!”
“住口!”楚淮舟冷冷说道:“你若是想杀他,早就已经杀了,为何如此凌虐他?”
王员外躺在满是干涸血污的地上,疯癫地哈哈大笑:“为何?哈哈哈!为何?要不要仙君猜猜为何?”
楚淮舟抿了抿嘴,并没有说话,眸光微敛,神情更冷淡、凌厉了几分。
得不到他的回应,王员外也不气馁,转头向萧璟泫重复了一遍,竟还要去抱抓他腿脚。
萧璟泫后退半步,懒懒闲散激将道:“要我猜?那定是你丧心病狂,杀母虐父咯。”
“你放屁!”王员外咬牙切齿,脸色紧张起来,“我没有!不是我杀了她们!不是我!”
萧璟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双手摊开向外,满脸无语又无奈:“不是你叫我猜的吗?我猜事实就是如此,不然你为何不敢道出真相?”
地上嘶吼的人忽然安静下来,紧绷用力而颤抖的双肩、脊背放松下来,缩驼着,道:“我恨错了人。”
萧璟泫进入过由蠪侄构建的幻象,大约了解了些,问道:“你恨如夫人,殊不知每次都是如夫人为你开脱。”
“即便知道,你也装作不知,你不是恨错了人,你意识中一直知道错恨了如夫人,但你不愿意相信改,你需要一个人来承受你的怨恨,而柔弱的如夫人是最好选择。”
“你宁愿相信是如夫人的插入,原本不太幸福的家庭才会雪上加霜,父亲才会待你愈发不好,才会将你体弱多病的母亲赶去柴房,却不知如夫人原也是富商之女,是你父亲酒后失德,轻薄了人家,是被强行绑回家中的!”
“不!没有!我起初不知道这些!”王员外崩溃地尖叫大喊:“你不要胡说八道污蔑我!我不知道!”
萧璟泫冷声哼笑:“你当真不知晓吗?还是装作不知晓?”
灯光渐灭的房内,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影影绰绰的女子人形,缓缓清晰起来,到寻常肉眼能见的程度便停下了。
楚淮舟擦去嘴角半滴鲜血,面无表情却温声道:“抱歉,人魂飘荡太久,这般形象已经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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