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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小厮出门,唐谓来见母亲,卫王妃见到他骂上几句:“中秋你也不回来,要是被我找出来谁勾的你,我要他好看!”
唐谓懒懒的回:“母亲请放心,外面姑娘们没机会骂我,我也没机会骂她们,我不会像表哥似的,让人担心。”
卫王妃撇嘴:“哥儿啊,你定亲了,你表哥明年奉旨成亲,你明年是熬不下去,给我成亲吧。”
“哦哦,原来我定亲了的,这就是了,我说外面的姑娘们怎么不骂我呢,反正我也不能娶,她们眼里看不上我,我呢,你看不上我的,我一定看不上你,母亲请放心吧,我出门只打听新闻,好玩好笑的送回来请父亲和你一起乐。”
说着,唐谓挪动脚步,准备再说一句,儿子再打听打听京里的新闻去,就要走了。
卫王妃叫住他:“站住,”神神秘秘的道:“京里有个新闻,你要不要听?”
唐谓把耳朵支起来,眼珠子异常明亮的晃动着,心头发一股的热,感觉与云展有关。
“这话是你父亲回来告诉我,说他可以放下心,虽然姑娘骂你表哥,可是展哥竟然不知怎么了,一心一意只认定她,遇到有人取笑他提亲被骂,他笑上一笑竟然透着舒坦。”
卫王妃感叹:“果然是情字一关,没人能过,我以前还以为只有展哥稳得住,现在看来数他陷的最深。”
“母亲和我,跟着父亲去外省提亲时,不就知道了吗?这不算新闻,要听新闻还是我出门打听,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了,母亲帮我回给父亲。”
唐谓说着走出来,上马,径直来到松江楼。
天色将暮,千尺、万升换下十罗、百斗,进房里掌灯,云展推开公文,年青不觉得疲累,喝两口茶也就神清气爽,吩咐晚饭送到这里,他今天没功夫陪父母亲用饭,顺手的又取过那张狂草,就着烛火重新看起。
元慧写大字,一个字有巴掌大,别看厚厚的折叠起来,其实不过八、九字一张纸。
云展还是认不出来,好笑着又放下,六顺送晚饭进来,八发送书信。
信是尤认来的,回复云展询问土地庙事件的起始和处置。
云展本着向元秀的信任,没有着急让尤认加急回信,他着急的是和元秀对话,牛文献亲自送世子的信件,给尤认的由士兵送达,尤认回信的时候,也找不到、不敢找牛将军这个快速门路,他把信件放在正常公文里进京,就这个时候才到。
冷板凳上熬几年,尤认无疑算老公事,再加上元财姑平时就爱恋舒泽出名,这事情与秀姐无关,也不用隐瞒,他如实的写明元财姑的为人、舒泽的为人,只有一点撒谎,为舒泽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秋闱将近,老师元添进开课,舒泽路远,借宿土地庙为的是功课,本来是件清白事情,可恨庙祝收下十文钱,私自放元财姑进庙纠缠。
远在京里的云世子能知道新集土地庙的事情,尤认不得不防,为了秀姐为自己,都得说话天衣无缝。
尤认接着就恭维世子眼力过人,把新集镇上最出挑的姑娘定下,害的新集少年们频频约架,虽没有大伤,却算小纠纷不断,让他和手下衙役们天天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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