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攀表哥,这真是岂有此理。
大过年的亲戚多,又有亲戚和燕燕说话,把燕燕骤然起不平的心思压下去。
栾景贵生栾英三个人在外面,英哥的功劳是京里近来谈论主题,在今天也是,亲戚们中懂事体的固然往好处说,不说打仗凶险,只说栾英少年英雄,一个人得到的功劳远超别人,不懂事体的里有一部分仰慕护国公府,也只捡好的说,热心推敲着栾英这功劳能换几品官。
燕燕恢复平静。
她虽嫁纨绔,这纨绔已改正,如今还会作诗给她看,嫁纨绔才能长伴元秀,才有贺宁绿竹留身边等等,她比一般的妇人及一部分贵夫人过的都满足,她不应该有不平。
她重新谈笑风生,应酬着恭喜栾英打仗回来就升官的话。
舒泽这个时候在京里过年的集市上逛着,兴致勃勃的他负着手,俨然一个悠闲过年的人,这对于他是难得的,他从小就帮家里做农活,学业未成被妻子拐骗成亲,此后一心一意正名声,清官做的仿佛每天背着十万八千的重担。
在他的岁月里,只有在学里拿第一的时候才会快乐,再就是这一回进京后,这一回进京后的快乐远比学里拿第一更快乐,诸事解开,快乐的长久。
不久前有一个小插曲,也组成舒泽进京行快乐的源泉,他任上那城里百姓后知后觉,见他几个月不露面,往省里寻他,才知道刑部让他进京,群情振奋之下怕舒泽吃亏,凑出路费选了两个家里离的开又能说会道的人进京,往刑部为舒泽喊冤。
直到舒泽走来相见,亲眼见到舒泽神情舒展,人也胖了一些,又亲口解释刑部是公正的,他配合办案没有吃亏,那两个人才离京,店铺里说这种奇事难见到,送一笔返回的盘缠银,又给他们找了较为安全的商船。
绿竹表示要把这事写在说本儿里,特特征求舒泽同意,舒泽稍微谦虚一下也就同意,因为他从来不是绿竹的对手,以前绿竹骂他,他就由着她骂,在学里的时候都不和这急性子的人争,何况她在把自己的好事传扬出去,不写自己名字也心里舒服。
元财姑走在他身边,这两个人早就是一对真正的夫妻,同患难共命运。
逛舒坦了,去刑部问问还有什么要自己提供的事件,亲家是尚书,舒泽每每来时,和头天进刑部差不多,喝着热茶吃着点心,把自己关连到的案件陈述,再就是他知道却没能耐审的案件,也一一交给刑部。
他更像刑部的客人。
元财姑可以陪他进来,在舒泽说话的时候,她爱恋仰慕的望着他,这些年过去她还是当年的花痴,舒泽还是当年她眼里的珍宝。
有时候刑部留饭,大家边吃边谈,有时候舒泽夫妻出来,赶不上饭点就在街上寻个馆子,赶得上饭点就从容回店铺,那里有当年学友,贺宁、绿竹、燕燕都可以尽情说少年。
二月来到,贺宁往南阳侯府接回燕燕,就准备送舒泽离京。
回南边的商船可以送这对夫妻,舒泽带着全家在甲板上拜倒,他只有两个字:“多谢。”
郑好的话忽然多出来:“五宝,你见过祖父母,外祖父母就早点回来,说好的陪我在京里上学。”
五宝高兴了:“你肯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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