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凭妻贵是这样朝代的惯例,谁敢扳?
栾英发达进爵过程明晃晃的在日头底下,把清河侯南阳侯临江侯历年的龌龊照的无处容身。
栾家祖传的爵位,不管栾英怎么让,不管冯氏和贵生怎么想,清河侯南阳侯从没有想过给贵生。
当然给稳当顶着的那个孙子,给贵生又要把魑魅魍魉伎俩再来上一遍,在看到栾英文状元武探花以后,清河侯南阳侯都累了,均疲倦已极。
他们早年结交的小官小吏也老了,不是告老,就是衙门里边缘人物,后面重新结交的年青官员,维持忘年交并不容易。
给栾英多省事,只怕上午呈奏章,下午就袭爵,给贵生花钱花力,想想就累,还要担心不准袭。
关系网随着当事人纷纷老去,碎裂开来变成尖刺,栾英战功和亲事再次显赫,清河侯在衙门里难免有人恭喜,毕竟都知道算他外孙。
尖刺不告清河侯,像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也是嫉妒使然的东窗事发,出首的人就是和清河侯称兄道弟许多年的“知己”。
清河侯当天去衙门,就没有再回来,第二天家里才得到消息,清河侯夫人哭哭啼啼来找南阳侯夫人,又一起抹着眼泪来见燕燕,清河侯世子也被刑部拿走。
云龙就要成亲,栾英应该呆在京里,但云展认为收拾家里有母亲和妻子,宫中来人,修缮衙门也来人,这大战过后军心不能涣散,是教导孩子们的好机会,带着栾英云龙贺杰等人在城外军营。
等把栾英找回来,也就一个半天的功夫,黄昏到来衙门大多下值,栾英带着祖父母、清河侯夫人和母亲直奔高家。
高名英夫妻出迎,高夫人负责安慰忘年交南阳侯夫人,燕燕负责安慰清河侯夫人又帮忙说话,高名英和南阳侯祖孙说这事情具细。
他摊开手:“我没有用刑,英哥在这里不是外人,我实说了吧,朝里关系网何止百张千张,我高家也有,只要没有人命案,没有重大耽误公务案,我不爱查这种案子,说不好就得罪背后的谁。现在问题出在冯家世子身上,英哥,你这个舅舅被拿到刑部后,审问他走个过场,他问一拿十,没有问的也全说出来。”
英哥火大:“他都说了什么?”
高名英道:“我让人取供词给你看。”
很快取到,南阳侯栾英凑到眼前,气的祖孙一起骂人。
南阳侯骂道:“混账玩意儿!下流种子!”
栾英骂道:“这是失心疯犯了吗!”
清河侯夫人和南阳侯夫人心惊肉跳,边哭边问:“到底是什么大事情?”
燕燕认字,凑上前去看看,也骤然间铁青面庞,一股寒冷贯穿后背,这莫不是疯了才这么乱咬人?
清河侯世子对于自家爹做过的事情一清二楚,他把自家爹升官内幕、南阳侯升官内幕、临江侯升官内幕、龙山侯虎步侯春江伯定海子爵西和子爵等这些人的升官内幕,但凡这怂舅舅知道的,全说出来。
高名英说他问一拿十形容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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