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什么关系,依旧只是听听。
“宁国景华年间……也就是大德之前,宁国遭受了一次几乎亡国的战争。”
“倒不是北漠的荒人南下,而是西域的羌人。曾经西域有三十六国,而今已统一成了一个国家,它叫西夜国。”
“西夜好战,比之北漠的大荒国不遑多让。”
“景华年间,西域三十六国举三十万大军伐宁,一路长驱直入,打到了广陵州的临水关。西域少河流,其兵多为步卒,不善水战。”
“宁国举全国之兵,在临水关长江一线与西域联军决一死战……终惨胜,西域联军残余八万退出了宁国,而后西夜国成立。”
“宁国因此战而国力大伤,幸有商不器商丞相应运出世,和大德皇帝励精图治,用了足足三十年的时间,才将那创伤抹平,宁国才又渐渐强盛了起来。”
“虽然在景泰十三年又发生了西南边的吐蕃入侵之战,但有钟离破大将军和樊夫人的一战定鼎,宁国国内并未受到战火的波及。”
“算起来宁国已太平了百年,但现在……”
刘酌一口将碗里的酒饮尽,撩起衣袖抹了一把嘴,露出了笑脸,“给你说这些,是老师让为兄告诉你这些。”
“我想,老师是极为看重于你的,也或者老师嗅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希望你能趋利避害。”
这番话刘酌并没有说完,‘但现在’这三个字的余音还在李辰安的耳边萦绕。
这话的意思当然就已经很明白了,现在的宁国,恐怕又面临了一些他尚不知道的危险。
不过这些在李辰安而今看来依旧不是什么大事,宁国就算是灭了又如何?
虽然他在这二井沟巷子开了一个小酒馆,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依旧是一个局外人。
至少现在他并没有生起对宁国的归属感。
再说他也没那雄心壮志如那位商丞相一般去力挽狂澜。
“花老哥之意,小弟明了。”
“既然如此,想来刘兄当对广陵州加强军事防御,至少没有坏处。”
刘酌自嘲一笑,“为兄也想做一些事,但……为兄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李辰安有些纳闷,心想作为一州最高长官的知府,放在前世也是一方大员了,怎么还会束手束脚呢?
看了看李辰安露出的不解,刘酌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站在了院子中。
“广陵州主要是驻扎在江城的水军,但这些年,兵部却并没有下拨多少银子来维护那些战船,更没有再新建战船。”
“就连将士们最基本的口粮也难以为继。”
“你说,为兄能怎么办?”
李辰安一怔,“国库这么穷?”
“原本不算穷,但自从十年前皇上下令在玉京城东修建长乐行宫之后……不要说国库,就连内帑听闻也入不敷出了。”
李辰安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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