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为了从无家可归的孤儿乞丐中筛选出胆大的细作苗子,将我们送到无人居住的荒野之中。
那里是晏王的封地,圈养了狼群和猎狗。
我们被丢到山岭之中,身上只有一把匕首,一块馒头,和一件御寒的衣袄。
梦里,出现了我被狼群围攻时的场景。
有头狼趁我啃馒头充饥时,侧面突袭咬住了我拿匕首的胳膊。
挣扎不开,我扔掉馒头,吭哧一口,以牙还牙,咬在了那只野狼的耳朵上。
甜腥气入口,野狼疼得嗷嗷地发出了狗叫。
这时,另一只野狼朝我扑来,我又顺势咬在了它的脖子上。
我很是下狠,这口下去,又是一股甜腥气在口中漫延。
那野狼不仅不反抗,却跟狗似的,开始用舌头舔我求饶。
我嫌恶得很,拽着那野狼的舌头,又狠狠咬下了一口。
嗷呜~~
我咬死你们。
梦里,一头头野狼被我弄死,躺在我的脚边。
我挑了个头最大的野狼,用匕首挖出狼牙,回去做成项链送给了于世......
这场梦做得很累很累。
醒来时头昏脑涨,身体沉重疲乏,难受得很。
昨晚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连我是怎么回房睡觉的都想不起来。
洗漱更衣,匆匆用过早膳后,我又赶来魏驰的寝殿点卯。
一踏进寝殿,我便发现长生公公的头上斜缠着纱布,包裹一侧耳朵的地方洇染着一圈深红色。
我歪了歪头,琢磨是不是昨晚又有没头脑的主子,派来不怕死的,来睿王府行刺。
“柒娘见过长生公公,公公早安。”
长生公公看着我冷冷地哼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言道:“柒姑娘的牙口,可真是好啊。”
夸我牙口好?
莫名其妙地来这么一句,是何意?
就在此时,小道姑若谷也踏进了殿门。
她见到我后,几次欲语还休,最后还是忍不住道了一句。
“昨日是贫道的错,柒姑娘以后能不喝酒还是别喝了,酒品太狗,一般人受不起啊。”
酒品太狗?
骂谁狗呢?
她才是狗,她全道观都是狗。
直至魏驰站在我面前,我看到他脖子上卷的纱布和薄唇上的伤时,才顿悟长生公公和小道姑的话中意。
小道姑说得没错,是我酒品太狗。
还是见谁咬谁的那种狗。
魏驰走到我面前,甚是反常地摸着我的头。
一侧唇角勾起,阴冷的笑意中掺杂着几分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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