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更衣后,我拖着用不上的力气的身子,回到了寝房。
这下好了,我不用再装柔弱可欺了,软塌塌的筋骨以后连提桶水都费劲。
再瞧着脚底下犯人才带的脚链,走哪儿哗啦啦地想到哪儿,引人注意不说还十分地不便。
我气得怒火中烧,恨不得找把削铁如泥的剑来把这镣铐砍得稀巴烂。
之前对魏驰生的那几分同情和愧疚,此刻都被魏驰给虐待没了。
我心里愤愤嘀咕着:晏王怎么还下令让我杀了魏驰这个狗王爷?
屋子还是我入宫前住的那间。
屋里的摆设和物件一样都没变,一尘不染的桌椅木柜,看得出经常有人过来打扫。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但因是阴雨天,还没入夜天就黑沉沉的。
早上在宫里本就起得早,一直站在殿外候着,回到睿王府又陪魏驰颠鸾倒凤了那么久,现在的我着实疲了。
可躺在床上我又辗转难眠,摸着肚子,仍在为避子汤的事儿发愁。
我想到了府上的郑嬷嬷。
郑嬷嬷是萧皇后的人。
再怎么说,萧皇后也不会乐意见得我先于萧王妃给魏驰生下一儿半女。
求郑嬷嬷帮忙应该可以。
于是,我便寻到了郑嬷嬷所在那个院子。
服侍郑嬷嬷的女婢见到我,恭敬地迎上前来:“柒姐姐回来了,奴婢见过柒姐姐。”
府上的下人都是极有眼力见的,误以为我深得魏驰的宠爱,所以小婢女们见了我都会唤声姐姐。
我看了一圈,却未能见到郑嬷嬷。
“郑嬷嬷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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