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在两人出来后片刻,就自动合上了。
一楼的大厅现在已经没有人了,朝着窗外看去,外面的天是灰蒙蒙的,隐约有了天亮的迹象。
两人一起朝着三楼走上去,却没有急着回房间,而是先去了羊牌房间这一侧。
所有的房门依然是如同之前一样开着的,并没有人。
“他们只有在需要存在的时候,才会存在吧?”
顾朝夕想了想,好像都是那个女人在的时候,这些人才在。
“也许是因为这个庄园的故事。”
“当女主人出现的时候,这些与之有纠葛的人才出现。”
“我们刚刚杀死了今晚的羊,所以其他人也消失了。”
裴宴说完,转身朝着狼牌房间的走廊走去。
他左臂的衣袖已经破损,胳膊上缠绕着的布条现在完全被血浸染,看不出原先的颜色。
顾朝夕跟上去,没有说话。
见他推开房门走进去,她也跟着窜了进去。
“朝夕?”
裴宴看上去有些无奈,右手掌撑在门上,似乎想让她出去。
但是她装着看不到似的,直接推了推房门。
裴宴的手松开,门便这样合上了。
房间里找不到什么医疗用品,但好在窗帘什么的都不缺。
她扯着裴宴的衣服让他坐在床上,板着一张脸过去把窗帘硬扯下来一长条。
裴宴看她:“朝夕,我自己可以的。”
她抿了抿唇,也不回答。
床头的枕头上垫着枕巾,她也直接给拿了过来。
布条被绑的太紧,和血肉已经粘连在一处。
她将布条撕下来的时候,听见裴宴轻微的吸气声。
抬眸看去,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暗着眸子盯着自己的胳膊。
其实那声音很小,可她听力超于常人,自然是可以听见。
彻底拿下布条,那道伤口就这样呈现在了顾朝夕的眼前。
被刺破的皮肉翻开,上面血迹模糊。
“裴宴,是不是很疼?”
她垂着眸子,不敢想象如果这道伤口在自己胳膊上,会是什么表情。
她估计会咧着嘴把那怪东西骂上好一通,然后在它死后泄愤一样给它也来几刀。
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十足坚强的神仙。
“疼。”
他点头,看向顾朝夕。
明明受伤的人是自己,她却好像疼的是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委屈。
她拿着枕巾轻轻地擦着伤口周围的血,却因为早就已经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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