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他娘一两钱买汤药。”沈追眼中有怒火,“这黄四郎真是可恶!牛贵也可恶,昨日就警告让他们不要再玩,他居然不听?!”
牛家大院。
“大!大!大!”
“开!二三四,小!”
“哎,又输了!真他娘的晦气!”
黄四郎蓬头垢面,脱下鞋子搓了搓脚,又在鼻间闻了闻。
尔后从靴子里掏出一枚银币,往桌子上一拍:“牛贵,继续!老子今天要赢死你!”
牛贵开口道:“四郎,你就剩这最后一枚了,我看你还是留着用吧。再说下午你不是还要地里忙活?”
“要你可怜老子?继续继续,快些!”
牛贵见状微微一笑:“好,那就来!”
骰子在里面摇动,响起了令人心神摇曳的声音。
黄四郎的眼光随着骰盅上下飘忽。
“铛!”随着骰盅落地,牛贵手压在上面:“大还是小?”
“大!”
“开,一一二,小,四郎,你又输了!”
牛贵笑着将他那枚银币给收下。
“晦气!”黄四郎一拍大腿,起身离开了赌桌。其余赌客则继续。
他输光了,却也没有离开,而是在院堂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按照规矩,只要进来玩,就能在牛家蹭顿饭吃。
黄四郎闭上眼,不一会就睡着。
牛家的大门被敲开。
有人匆匆汇报,说是有官差来了。
“官差?什么官差,不过是几个小吏罢了。我去看看,你们继续。”
牛贵不慌不忙,跑到了门口。
只见门口有一名腰佩双铁尺,头顶缠棕帽,脚踩踏云靴的青年。
身旁跟着一个麻衣的少年,还有一人跟着,没下雨却穿着蓑衣戴着斗笠。
“沈武司、赵司农,有何贵干?”牛贵开门后,立刻认出了两人。
“我昨日不是就说了,让尔等不要聚赌吗?”沈追问道。“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牛贵面色不变,倒也没否认:“都是小打小闹乡里乡亲的玩几手……您也不能管这么宽吧。”
“那好啊,也请我进去玩几手。”
“您说笑了,都是些泥腿子,怎敢和您玩。”
“牛贵,你请不请我们进去?”赵兴问道,“现在我们进来,只是随便看看,要是请了令再进来,就没那么容易了事了。”
赵兴和沈追,都有修为,且之前都没进过牛家,现在也需要牛贵这个主人,请进来,才能够进去。
当然,如果沈追身上携带了县衙签发的斩字令和捕字令又不一样,是不必经过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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