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胆地对抗自己的生父,不知为何,他没有半点觉得她不孝,反而很是佩服她的果决。
若是自己早些离开家,让自己变得更强,那么,是不是在家里更有话语权,也更能护得住娘?
秦荽回去的时候,并未看见苏氏和桑婶,等了一阵才看见两人急匆匆回来,秦荽说有事先走,请苏氏安心在这里呆着,等她处理完了事情便来接她回去。
苏氏看着秦荽离去的背影,突然就落了泪。
桑婶忙搀着她坐下,也跟着叹气红了眼眶。
“她昨晚匆匆赶来陪我,还说了大半夜的话,我也值了,我这个女儿,是个多好的孩子啊,都是我这个娘拖累了她,又没个兄弟姐妹的帮衬着,一个姑娘还要为了我对抗她父亲,我想想就揪心的疼。”
桑婶何尝不心疼,秦荽差不多是她看着长大的,她的感情不比苏氏少多少。
秦荽直接去了酒楼,要了个包间后,将一张纸条交给小二,让他递给秦雄飞。
秦雄飞很快过来了,看着秦荽微微惊讶,但旋即便收敛了笑容。
“你是想借官府的力量找到我娘,再带走我娘来要挟我写出这份制作香露的方法,是吗?”
“荽儿,爹今儿教你一招,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你爹背靠秦家,秦家并非单纯的商贾之家,你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男人,若是我被你一个小丫头威胁住了,我以后还有脸面在外行走?”
秦荽冷眼看着他,道:“若是你想将我娘牵扯进来,那么,我就立即将这花露制作法子散播出去,至少,我知道鲁家、黄家、张家都很想感兴趣。”
府城有四大制香家族,即是对手也是联姻世家,盘根错节说不清楚谁和谁更亲,但多年来合谋霸占了整个府城的香料市场。
不过,利益面前自然心动,这点秦雄飞格外清楚。
他没有去想为何秦荽能知道府城的事,还以为是秦荽托人去打听了。
实则皆是秦荽前世的记忆,秦家的姑妈嫁到黄家,而张家的姑娘做了秦家的媳妇,如此种种,说都说不清。
秦雄飞反而更加在意的是,这才一个日夜,秦荽便追了过来,这份胆气和魄力,倒是比家中嫡子还胜一筹,可惜她是个姑娘,又是苏氏所生。
思及此,秦雄飞不愿继续和她交恶,道:“荽儿,爹愿意将你娘的身契给她,不过,这是我们夫妻的事,你是小辈,不该掺和进来。”
秦荽微微低头,沉默不语。
秦雄飞难得有些耐心,又道:“你瞧,若是我真心要罚你,不止你和你娘,就连你那个新婚丈夫也要受到牵连,莫说科考,我能让他明天就滚出县学,且这一辈子都不要想再读书了。”
“这倒是稀奇得很,我的仕途怎么就轻飘飘的捏在旁人手中了?”萧辰煜的声音在门口突兀响起,随后便是他走了进来。
多日未见,秦荽竟然有一刹那的恍惚,下一刻突然便有了些莫名其妙的勇气。
秦雄飞一愣,眉头微皱后,见他进来便看向秦荽,而秦荽的表情说明了这人的身份,便是自己那未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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