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肩耸动着。
“……阿姐,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你知道这五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妻儿惨死,独我苟延残喘,夜夜为梦鬼侵扰,躲入空门,日日青灯古佛的忏悔,为你诵经祈福……”
“……你还觉不够吗?非要让我变得和你一模一样?你可知身在佛门,却要日日服食人血,我藏得有多辛苦吗?明氏历代的罪孽,岂能罚在我一人身上?你为了一个丫鬟,毁了整个明氏啊……”
夏蝉蹙眉靠近,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忽然踩到脚下枯枝,发出一声脆响。
老和尚猛地转头,恰逢一道闪电划过,照亮老和尚须发皆白毫无血色的脸,还有那双猩红的眼珠,以及满口野兽般脏污尖锐的牙。
面目诡谲,如同恶鬼。
夏蝉浑身一颤,头发卷起玄玉就从旁边小道逃走。
祠堂后方,被大火焚烧过的枯树焦黑一片,悬挂着大量红线和符纸,风一吹,纸钱和符纸漫天飞扬。
夏蝉浑身紧绷戒备,缓步穿行,走了一会,枯树逐渐稀疏,前方传来浓重的血腥味,风越发阴冷刺骨。
“还我儿子……呃……呃呃……”
怪异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夏蝉浑身一颤,快步闪到树后,眯眼朝前看。
只见一片红色雾气之中,身穿黑衣,背着弓箭的少女背身而立,手掐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脖子将其举到半空。
那男人,就是苏梁远。
雾气一荡,蕙兰手中的人变成一具腐烂的尸体,仍旧在蕙兰手中挣扎不休。
真正的苏梁远跌倒在地,面色惨白,爬起来就朝前跑。
被抓住的是他驾驭的邪祟,是一个因为疏忽大意,害死自己五岁儿子的疯子,不肯承认儿子已死,就跟儿子尸体一起‘正常’的生活了许久。
后来被人发现,当场杀了所有人之后自尽,成了邪祟。
执念就是找儿子,始终认为儿子是跑丢的,看谁都像抓走他儿子的恶人。
没有孩童在场的时候,会无差别攻击周围人,有孩童则会先抓孩童,抓到后‘父慈子孝’,无视他的命令。
这个邪祟本身的杀伤力其实不强,只要牺牲一个男童,就能克制他,但这个邪祟拥有很强大的祟雾。
祟雾能够制造以假乱真的幻象,能够帮助他在祟雾范围内瞬移,还能够爆发出一个愿意为儿子付出一切的父亲的全部力量,抵挡一次必死攻击。
这个能力之前已经用掉,在苏梁远用适龄男童血祭之前,他的祟雾也算是半废了。
苏梁远本以为蕙兰脱困之后,就会去杀故事中提到的那些人,之后他只要等待故事结束,就能找到说书人本尊。
对付一个病秧子,只要不给他再写新故事的时机,问题不会太大。
怎料整个故事的走向突然变了,蕙兰没有去杀人,反倒一直追着他不放,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害他都没有机会收起那面铜镜。
苏梁远被追着,稀里糊涂就跑到了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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