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裴耀卿冷哼一声:
“以前有一个卢怀慎,现在又出了一个牛仙客,卢怀慎好歹是伴食姚崇,李林甫算什么?”
“算什么?算宰辅!”李祎沉声道:
“你们不要跟着张九龄,贬抑人家,只看哥奴上任五年来,国库盈满,可见这个位置,就该是人家的,不要总是以弄獐宰相说事,首相不是文官,那是文武总章,搞错几个字,算得了什么?”
裴耀卿笑了笑,随即洒然道:
“我也就是来你这里发发牢骚,漕运的事情,人家已经在中书门下议了,将我排除在外,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
李祎道:“你最好小心一点,韦坚这个人,天生的自私自利,他借着你上去了,定然会担心你寻机报复,恐怕有后手等着你呢。”
“什么意思?”裴耀卿诧异道:“我不找他麻烦,他就偷着乐吧,他还想对付我?”
李祎点了点头:
“这就是以己度人了,韦坚没有你这样的胸襟,心里认定你会报复,如何不会防备呢?太子的少阳院中,我最不喜此子,偏偏以此子最富才干,贺知章等人过于顽固老朽,王忠嗣过于耿直,还真就需要韦坚这样的人。”
“呵呵”裴耀卿冷笑道:“你这么一说,老夫还需先下手为强了?”
“你下手?与太子交恶,你敢吗?”李祎道。
裴耀卿一愣,沉默半晌后点头道:
“除了哥奴与隋王,确实没人敢得罪太子。”
李祎笑道:“十八郎不简单啊,老夫最近以来,最喜欢打听的,就是关于他的事情,自从离开十王宅他就一直在装傻,而且恰到好处,圣人心知肚明,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你们和韦坚的事情,没意思,老夫更感兴趣的,是圣人与隋王之间的父子博弈。”
“你什么意思?隋王难道还有其它想法?”裴耀卿道:“他都出嗣了。”
李祎神秘一笑,道: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处在风头上的几个人物,全都或多或少与隋王牵扯上了,或直接,或间接,如太子、萧嵩、韦坚、王鉷、齐浣,人家一句话,能将萧嵩踢走,保不准一句话,也能将你弄下去,你小心点。”
裴耀卿一愣,表情凝重的陷入沉思,半晌后,他恍然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知父莫若子,隋王做的每一件事,其实是迎合了圣人的心意,他检举萧嵩,是因为圣人希望萧嵩走,他羞辱太子,与哥奴的做法别无二致,如果他将来一旦针对我,就意味着圣人也想收拾我?”
“大差不差了,”李祎哈哈一笑:
“看似从十王宅里出来一位嗣王,实则是一头猛虎,这才多久,你看看他都交构了多少人?偏偏圣人还没有指责他做的不对,前几天刚与李适之一起听戏,眼下估摸着在左卫大将军官邸睡觉呢,万事尽在掌握,才能睡得着啊。”
裴耀卿忽的皱眉:“韦坚曾经与隋王有过几次私下见面,不会商议过对付我的事情吧?”
“那你最好搞清楚,”李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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