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刺破空气,就像是完全没有一星半点的摩擦力。钱逸群直觉上知道如此迅疾的速度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连忙转过剑指,玉剑旋即转开。
这一瞬皆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钱逸群只是想给那人一个教训,玉剑却已经刺入了那人大腿。又因为钱逸群往旁边一拉,竟然将那仆役的整条腿都削断了。看到如此恐怖的杀伤力,钱逸群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总算脸上没有显现出来。
文家那为首的仆役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身形一晃,地上倒了一条看着眼熟却又有些陌生的……人腿,顿时一股剜心割肺的痛楚从下而上,彻底将他击倒在地。
那仆役死命弯起腰,抱住创口,哭喊道:“我的腿!你敢对我文家下这狠手!你全家别想活着离开苏州府!”另外两个仆役连忙上前抱住他,却手足无措,浑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钱逸群脑袋一懵,心中惴惴:这下可坏了事!原本只想吓唬一顿,打上几巴掌,咬死他们是招摇撞骗的骗子。文氏家大业大,还能跟自己的小门小户较这个真?何况门下出了恶奴,对他们自己的家声也不好。
一不小心却断了人家一条腿,这就到了动用私刑的程度,文家可以理直气壮给县令施压,让县令依大明律整治自家。
索性……
钱逸群双眼微微一眯,嘴角上扬,似笑非笑道:“如今恐怕我倾家荡产,你们也不会饶了我家罢?”
“我要你们全家人的命!”地上的仆役哀嚎着。
“还不叫人抬他去看郎中!”另一个文家仆役叫道,“他若是死了,看你怎么交代!”
“我文家要碾死你们,岂不是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钱逸群微微颌首,道:“此言极是。”他一步迈出门去,左右一看,周围邻舍都很识相没人开门出来。这一看之下放了大半的心,手中一转,玉剑缓缓飘荡身侧。
“你、你、你想做甚!”一个仆役看着钱逸群满脸狰狞,吓得扔下了地上哀嚎的同伴,蹬蹬后退三步,满脸惊恐。
另一个胆子小,眼见那飞剑诡异,顿时吓得坐倒在地上。
“你们说得很对很对。”
钱逸群手指一转,玉剑顿时朝那三人飞去。
这一剑了账了倒地的独腿,直接从他喉前刺入脖颈后面飞出,又刺进了后退要逃那人的后背。玉剑锋利无匹,连一丝血丝都没有留在剑身,转了一圈又回来刺入了最后那个仆役的后心,透胸而出。
“我儿……”钱大通站在天井里,将儿子杀人灭口看得清清楚楚。
钱逸群早听到了父亲的脚步声,毫不惊诧,收了玉剑在手,反手背在身后,转身就朝父亲跪了下来。
想想重生以来,他从未像其他孩子那样给父母下跪请过安,二老宠溺儿子,也从没在这上面挑过礼。现如今他惹下了这桩泼天大祸,心中并没一分杀人的不安,只有对此生父母的愧疚。
“父亲,”钱逸群沉声叫道,“儿子给家里惹祸了,请父亲与母亲带了小小去乡下避祸,儿子在这里赔命给他们。”到底是朗朗乾坤三条人命,绝对无法善了。索性让家人躲起来,自己能跑多远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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