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否方便说来听听?爱爱倒是好奇得很。”杨爱眯眼笑道,目如弦月。
钱逸群回忆当时情形,幽幽道:“他说我若是膝盖软些,能有大造化。”
杨爱略一沉思,缓缓划桨道:“爱爱听说公子师从隐逸高士,却又听说公子的师尊……不怎么爱跟公子说些江湖之事。”她说完之后顿觉不妥,连忙辩解道:“奴家绝不是背后说公子闲话,只是公子高义,我等姐妹都是极敬佩的,难免忍不住传诵一番……”
“不碍的,”钱逸群听了只有暗爽,好歹也是话题人物了嘛,“我‘师父’脾气怪,不过这跟造化有什么关系?”
杨爱停下桨,掩口笑道:“公子想必从不跪他。”
“嗯?何出此言啊?”钱逸群本身没有师父,自然不跪旁人。
“我们都觉得那高人有收录公子的意思,但是公子不磕头拜师,让他怎么开口呢?”杨爱道,“难不成还求你么?”
钱逸群没想到这些姑娘们还真的挺关注自己的,尴尬摸了摸鼻子,笑道:“的确没磕头的习惯。”
“有道是男儿膝下有黄金,自然不能随便拜人。”杨爱脸上微笑停留,展颜道,“不过妈妈曾说,这膝下黄金说的是人要有骨气,要威武不能屈,不能轻施大礼。该大礼参拜的时候,还是该拜的。”
“哦?还请指教。”钱逸群正色道。
杨爱见钱逸群没有调笑的意思,心中暗道:是了,他是公门出身,于大节恐怕不怎么挂心。他师父又是个怪人,不会像妈妈说那么细。只是我今天这么说他,可不知道会不会让他烦我。
杨爱心中踟蹰了一阵,又见钱逸群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脸微微一红,道:“我也只是转述妈妈的话头,公子姑妄听之罢。”说罢,她见钱逸群颌首点头,没有丝毫不满,方才又道:“妈妈说,天地有覆载之德,养育群生之功,我等生在天地之间,蒙其照顾,该拜它的。”
“人本不过天地之间一芥子,心怀敬畏是应当的。”钱逸群点头附和道。
杨爱胆子大了些,又道:“君侯为天下贞,万民所仰,所以拜他们也是应当的。”
钱逸群心道:这就有些屈服的味道了,就像我也跪过陈象明,纯粹是不想与世俗礼制为敌,白白讨一顿板子吃罢了。
杨爱见钱逸群不说话,连忙跳过,继续道:“父母有生身养育之恩,所以是该跪拜的。”
钱逸群点了点头:这倒是能够理解,只是表达亲情爱意的不同方式吧了。当下的人习惯给爹妈磕头,后世的人习惯抱着脖子撒娇,其实是一个意思。
“历代祖师乃至师尊,从万千繁杂之中给晚学开出一条路来,省了我们摸索的苦处,又不让我们迷于邪魔,也是该拜的。”
钱逸群猛然一击掌:就是这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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