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许仙首先对着掉了漆的三清祖师像行礼,随后就吼道:“师父,师父,你在哪呢?”
“师父,师父……”吼声越来越大,道观外的树叶不断掉落,道观也在微微颤抖,墙体上险些就要出现裂纹。
“来了,别喊了,你快别喊了。”
一个手持拂尘的老道人走出来,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为师岁数大了,遭不住你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我都怕你哪天直接一嗓子給为师送走。”
这位穿着不怎么讲究的道人,名为许宣平,年龄未知。
可许仙在拜师的十年里,依旧不见师父有任何老态,修为可见一般。
“哪能啊,师父境界高深莫测,肯定长命百岁。”
许宣平面无表情的瞪了眼他,却又喜上眉梢的接过一只颇沉的野兔,“算你有点孝心,还知道给为师带点野食,中午你去拔了毛,咱烤着吃。”
“嘿嘿,我不孝敬师父,还能孝敬谁?”许仙笑着说,他看到老道人在蒲团上打坐,就来到其身后小心翼翼的捶背。
而许宣平随手将捆绑起来的兔子扔到一旁,回头扫了一眼他,“哟,你最近练的还不错嘛,也算有些精进。”
“小小进步,不足挂齿,主要还是师父的教导被我时刻记载心里,每每想到师父的教会,自然就会有所精进。”许仙面不改色的吹嘘着。
师徒两人正聊着天。
突然。
一只千纸鹤从天外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飞累了,来到道观门口以后,便晃晃悠悠跟迷路了一样跌倒在地。
许仙手脚灵快的捡起千纸鹤递过去。
许宣平才拿起千纸鹤,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足足半盏茶的功夫。
许仙见师父始终眉头紧锁,便同样脸色不妙的低声询问道:“师父,可是出了什么事?”
“嘶……”
“师父?”许仙面色微变。
“嘶……我脚抽筋了,快,快帮我。”许宣平疼的声音都变了,双手拄地,伸出本来正盘着的颤抖左腿。
“哦哦哦。”许仙赶紧上去帮忙。
…………
“师父,那千纸鹤上写的是什么啊?”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问。”许宣平皱着眉,揉着脚。
“哦,那要紧吗?”
“不紧。”
“何况也不管我事。”许宣平摇了摇头,手里生出一串火焰,就将千纸鹤烧成灰飞。
“那感情好,师父不用受累就比什么都强。”许仙说着,也盘膝坐在另一个蒲团上,同样打坐运功。
四岁那年,他说要习武练剑,学的也都是李公甫的功夫。
可在四岁半的某一天,许仙正凭借一身武艺,在街边正抢二牛冰糖葫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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