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巴伙计的认知里,这些都是镖师,而自己只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伙计。
怎么打得过?
这时身后有人起身去窗檐下的恭桶放水。
周敞吓了一跳,目送那人放完水,又一头倒回去继续睡。
打不过就不打了吗?
天马上就大亮了,不一会儿这些人就会陆续醒来,那时可就没机会了。
周敞心里琢磨,忘记哪位圣人云过,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那么,有报仇的机会不用,就该天打雷劈。
眼瞧着,墙角房顶上那一根蛛丝吊着的蜘蛛,就要落到狗熊男脸上,周敞忽然有了主意。
再一抬眼,另一边墙上还爬了只巴掌大小的壁虎。
“嘿嘿,简直天助我也。”周敞差点拍手叫好。
一边盘算,一边蹑手蹑脚,先过去将壁虎抓在手中。
多亏前世她是个两爬宠物爱好者,敢于上手。
至于蜘蛛,她曾养过一只“智利红玫瑰”,但墙上这种黑乎乎看着恶心,即便是普通房屋里的蜘蛛大多没毒,也不想用手碰。
捡根木棍拿在手上,一会儿将蜘蛛挑下来就是。
狗熊男一左一右都还睡着人。
周敞左手壁虎,右手木棍,轻手轻脚才在不惊醒周围人的情况下,站在了狗熊男身边。
“嗷——、呼——”狗熊男打呼噜的声音如野鬼哭嚎。
最大的“优点”是始终张着嘴,嘴巴干了就闭嘴嚼咕嚼咕嘴,也不知在梦里吃什么好东西。
周敞数着狗熊男打鼾的节奏,先伸出木棍将蜘蛛挑下。
再往狗熊男嗓子眼儿里一怼。
木棍撑着嘴巴合不上,掐在左手中的壁虎,头朝下也塞进嘴里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呜……”狗熊男猛然惊醒,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什么。
本能翻身呕吐。
周敞连退三步站定,顺便丢开手中木棍。
“呕呕呕……”
“啊啊啊……”
“咳咳咳……”
狗熊男一番折腾,成功将屋中所有人都吵醒。
“咋啦?”
“什么事?”
“怎么?”
……
周敞冷眼旁观,心中快意。
她没有躲,也躲不了。
就在狗熊男睁眼的一瞬间就已经看到了“她”,更准确说是结巴伙计。
她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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