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也不再看周敞一眼,转身离去。
楚夫人在一旁瞧了整个过程,见元亓果然是有加持玉佩,便觉无趣,撇撇嘴也告辞:“我也还要去前面宝华殿上香,先走了。”
“楚夫人慢走。”周敞赶紧送这位瘟神。
二人一同目送楚夫人离去。
周敞回头要跟元亓道谢。
元亓却先将刚才殊尘亲手所抄经书双手奉于周敞面前:“裴夫人,这是你的。”
周敞一怔,却也不推辞,接过来攥在手中:“多谢。”
元亓又问:“裴夫人,去岁我们真的曾有一面之缘,不知您是否还记得?”
胡婉的记忆全是模糊的,不是脑子不好使,而是眼神儿不够用。
但对于姓名和轮廓,她的记忆还是能对上号。
周敞能感觉到胡婉的意识对经书的在意,仔细揣入怀中,才点了点头:“是,记得,刚才真是多谢你替我解围。”
“今日虽是巧合,但即便不在此一遇,明日小女也是要去府上拜见裴夫人的。”元亓单刀直入。
面对如此爽直之人,周敞也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用元小姐多言,我知道你所谓何事。元小姐不必开口,我自当为小姐在裴大人面前进言。”
元亓一怔,旋即似乎就想了明白:“裴夫人想必是知晓元家的事情咯?”
周敞刚才冲动出口,已经后悔,暗中稳定心情:“多少从家中那位口中听得一二。”
“夫人知家父是冤枉的?”元亓又问。
周敞不知如何回答,说多错多。
元亓却显然生出另一番理解,倏然正色:“裴夫人,恕小女直言,刚才在回廊一侧,你与殊尘大师的话,我的确是听到了,但也只是听到了而已,今日这是最后一次提及,从此刻起我元亓的记忆里再无此事。”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周敞一听,便知对方是误会了。
元亓却还要抢白:“小女所求之事,绝不为难夫人,皆因家父冤枉,罪不至死,刑部尚书裴大人又是主审,多次求见不可得,这才想到要拜见夫人。”
“元小姐不必多虑,我并非觉得小姐说要以刚才的事情相威胁,小姐高风亮节,豪气干云,不可能做出那种事。”见元亓一脸严肃,周敞也急忙解释。
元亓又是一怔:“不算这次,小女与裴夫人仅一面之缘,夫人怎知小女性情?”
“呃……”周敞越发说不清楚,干脆来玄的,“虽然只一面之缘,但小姐仙人之姿,望之令人叹服。这样的样貌人品,是干不出那等龌龊之事的。”
元亓淡然一笑,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又跟着颔首:“所谓君子之交,贵在坦诚。今日有幸在此相遇,小女是想要与裴夫人坦诚相交,因此才有刚才那一番表白,未免唐突,还请见谅。”
“是了,是了,”周敞跟着顺杆爬,又想到楚夫人,忽然明白元亓为什么不去理会,“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蜜,从前我就是交友不慎,被那长舌,算了不提,总之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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