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我!想起来了?哼,别以为你还了钱就算完了,我们之间的仇这辈子没完!”
谢时暖被骂退了半步。
这是她家的债主之一,为了还他的钱,廖红娟一个人打四份工,不舍昼夜,最后一笔是九年前还完的,还钱那天,吴栋梁给了廖红娟一巴掌,骂得比现在难听多了,但廖红娟默默忍下了。
谢时暖那时是陪同,哭着问母亲为什么要忍,廖红娟说他也不容易,被你爸害惨了。
十岁前,谢时暖管吴栋梁叫吴伯伯。
吴伯伯是她父亲谢骏的好友,有一年生日,他送了她一条很漂亮的小裙子,香港买的,薄荷绿色,软纱和薄缎制成,她穿去学校被羡慕了半个学期。
孙恒走上前睨了一眼老头,对谢时暖道:“谢小姐,他确实有病,这几年一直在吃药,最近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没吃,估计是犯病了。”
“他有什么病?”
“狂躁症,据说中度了。”
“叫什名字?”沈牧野也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哭丧着脸的陈晓玉。
“吴栋梁。”孙恒顿了顿,小声道,“估计跟十七年前恒生建筑公司的事有关。”
沈牧野扫了一眼地上喘粗气的老头,又看谢时暖,她眼圈红着,手指勾着手指,定定的望着吴栋梁,凄罔的神色盖都盖不住。
“先把他带下去,好好审,警察来了就带走。”
“好的。”
沈牧野两根指头夹着衬衫一角抖了抖,嫌弃得很:“谢秘书,你发完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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